裴月怡扯开唇角笑了笑:“那就挑喜欢吃的,反正沈恒烨有的是钱。”
裴凌筠见姑母过得开心,他也是欢喜。
裴月怡沉吟了一息,又问:“你与卿音现在如何了?”
裴凌筠想起临行前抱着她的一幕,唇角不住地提起一抹弧度:“我们都很好,她在石溪村买了田地,种菜养鸡鸭,过得......自在。”
裴月怡听此,竟然不由自主地羡慕起来,“好啊,真好。”要是可以的话,她也想试试那样悠闲自在的生活。
裴月怡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眉眼上藏不住的笑意,悬在心中的重石落了地,也是由衷地替他感到开心,“那便好,下回有机会的话,带卿音与玥姐儿回来见一见。”
裴凌筠闻言眸光一凝,唇角的轻淡笑意慢慢收敛起来,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姑母脸上。
裴月怡叫他盯着看得一瞬间紧张起来,以为是说错了话,“怎么了?是不是卿音不愿......”
话说到一半,裴月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抿紧了唇角,沉默了下去。
殿内于一息之间沉入寂静之中。
裴凌筠见状方才那一闪而过的荒谬念头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半晌才试探性地问道:“姑母,你派人去调查过她们母女俩?”
因为她怕姑母会知晓了玥姐儿的存在,会派人来抢走玥姐儿,故而他未在信中提及玥姐儿。
裴月怡低着头,怔怔地盯着手中的暖炉看了须臾,叹息了声道:“不是,我不曾派人去调查卿音,也没想过插手她的生活。”
裴凌筠眉头微拧:“既然如此,我于信中并无提及玥姐儿,姑母如何知道?”
裴月怡清润的眸色变复杂了许多,嗓音里透着淡淡的虚无:“那次摔了一跤后,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许多事,梦到了卿音和玥姐儿。”
只是没有说出璥哥儿,这个时候璥哥儿还没有出生。
那一次摔跤,大概是神明的旨意,让她做了一次梦。
梦醒之后她想了许久许久,有一种笃定的直觉警醒着她,其实梦中那些事是真实经历过的。
裴凌筠闻言眉眼蓦然一凛,霎时间明白了那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呼吸渐渐沉了沉,犹有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捏着心脏。
气氛寂静得有些诡异。
裴月怡感觉到一丝异常,抬头便看到侄儿不单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反而亦是一脸沉重。
心中莫名起了些忐忑,正想开口问,就见他拿出几封信,放在小桌上。
裴月怡瞥了信封一眼,“这是......”
“姑母,我也做了梦,前世的种种都记起来了。”裴凌筠语气平缓,像是在述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裴月怡却是吃了一惊,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攥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会这么巧合?那卿音是不是也......”
“她也记得前世的事,她说她是重生而来。”裴凌筠不疾不徐说着,但每次一提到这件事,心便不住地沉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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