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心里有数的。”
见状,容卿音便不再多说了,只道:“好,快去洗澡吧,热水还够。”
“嗯,你先上榻,榻底下放了碳盆,被褥里暖和。”
他说完就去洗澡了。
容卿音没有听他的话立刻上榻,而是在衣柜里拿了那支玉簪。
玉簪可漂亮了,卿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玉簪,就算去集镇里逛街,也没见人戴了这么好看的玉簪。
想来,那时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开心坏了。
卿音明白这玉簪的珍贵。
他们俩和离了,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这玉簪不该是自己留着的,就让他带走吧。
日后,他娶了那位京城贵女为妻,那妇人才该留着这玉簪。
将玉簪塞进他的包袱里,卿音又借用了他的笔墨纸。
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最后一笔收笔。
纸上留了五个字:
望各自安好。
容卿音收好笔墨,盯着纸上的字愣了愣神。
她的字法其实跟他的有七八分像。
日复一日地练,怎么会不像。
容卿音折好这张纸,放进包袱里,再次绑好包袱,这才上了榻。
被褥被炭火烘得暖和了些,躺着舒服。
没过一会儿,洗完澡的男人摸进被窝里,迫不及待往她身上贴。
不知是不是即将要分离的原因,这一夜,裴凌筠甚是难缠,以至于容卿音第二天清晨赖在床榻上不想起来。
幸好他动作不重,除了偶尔控制不住之外,肚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外面的日头已经照进屋里来了,容卿音推搡了下他,“你赶紧起床了,自个去灶房里赶紧拿些干粮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男人抱着她,竟有些不舍得松手,最终还是起身穿衣出去了。
却不是去灶房拿干粮的,而是走到院门口,让车把式明天再来,另外给了他七个铜板。
车把式离开后,他才去灶房煮了粥,盛了一碗端进房里。
“我煮了粥,加了腌菜。”
容卿音看了看粥,又见他还没有梳洗的样子,心中疑惑:“你怎么还没准备好?这都多久了,让人家等......”
“没有,已经让车把式回去了,明日再走。”
县令对裴凌筠这个举人要去京城考试这件事尤为看重,还特意请了算命先生卜卦,今日是适宜出行的好日子。
他却不在意,因着那磨人的事推迟到明日,好像很不舍得与她分开。
县令都怕是急坏了。
见他执着不走,容卿音也拿他没办法,就随他了,反正赶不赶得上考试是他自己的事。
正月二十八,天放晴了,裴凌筠要启程赴京。
虽然行李准备得差不多了,但两人天还未亮就起床去灶房忙活,准备面饼。
裴凌筠揉好了面团,就蹲在灶炉前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