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顾娘送给我的好看。”
“就常郎嘴巴甜,罚常郎今晚不准吃糖了。”顾鲤也满是欣喜,但还是噘着嘴说道。
看完花灯后,常安又带着顾鲤和杜甫向苏梦告别,然后离开了平康坊。又逛了一圈,顾鲤就打了个哈欠,常安见此便问道:
“困了吗?”
顾鲤点了点头,说道:“有一些了......”
“那我们回家吧。”常安抚了抚她的发顶,说道。
“好。”
“我背顾娘回去吧,万一等下走着走着睡着了可就不好了。”常安把花灯递给了她,微微蹲下身。
“常郎你又取笑我......”顾鲤撅了撅嘴,但还是乖乖地靠上去,让他把自己给背了起来。
常安笑了笑,然后对着杜甫说道:“杜小郎君,内子有些乏了,就先行告辞了。”
“没事儿,我也要回家了。”杜甫笑着说道:“常郎君慢走。”
常安看了看街道,朝着安仁坊的方向走去。顾鲤就靠在他的肩上,她身上的清香微微地扑入鼻腔,那是独属于她的香味。
“常郎?”顾鲤突然叫道。
“怎么了?”
“我给常郎打灯好不好?”
“为什么要打灯?”常安问道。
“因为......因为我怕常郎走不对路啊。”顾鲤笑着说道,“如果有我打灯给常郎的话,常郎就不会走错路了。”
“好啊......”
顾鲤笑着把手里的花灯举到了常安的面前,照亮了他往前的脚步......
次日起床,常安今天起床后,今天的顾鲤居然少见地睡了懒觉。常安也没有打扰她,而是轻手轻脚地去换衣服洗漱。
回来的时候,常安又换了盆水来。进了房间之后,他把东西放到了一旁,然后就坐回了床边,微微俯下身去,轻轻地朝她的脸上吹着气:
“小懒虫顾娘,该起床了。”
似乎是在睡梦中听到了常安的呼唤,顾鲤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然后又是一如既往地“哼哼”了两声,随即缓缓地睁开眼睛。
“常郎……”
顾鲤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做梦里都在见到的男子,又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常安笑了笑,宠溺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该起床了。”
顾鲤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常安见她难得拖沓一次,便只好亲自动手。
他一把将顾鲤抱到了床边,然后蹲下身子给她穿上了鞋袜。然后就牵着她站了起来,拿过挂在衣架旁的衣裳,一点一点地给她穿好。最后,常安就拉着顾鲤来到了水盆前,给她洗了把脸。
这下,顾鲤算是清醒地差不多了,然后就亲自动手,开始正式地洗漱了起来。
洗漱好后,怀琴就把水盆端走了,真儿紧随其后地就将药端了进来。顾鲤一边喝着药,常安一边问道:
“今晚街上还有什么活动吗?今晚可是最后一天解禁了。”
顾鲤听后,连忙点头,然后把药碗从嘴里移开,说道:“有的,现在外头已经开始搭建八里戏台了,今晚估计就可以搭好了。而且八里台子上有各式各样的表演呢,可有趣了。”
“八里戏台?”常安有些不明白,但是此时顾鲤又在喝药,没法回答。
于是,站在一旁的真儿就帮着回答道:“回公子,八里戏台就是在朱雀大街上搭建一个八里长的舞台,在上面有各式各样的乐舞或者说是别的表演。”
常安眉毛一挑——八里长的舞台?难怪说唐朝开元时财大气粗呢。
“那我们今晚就一起去看吧。”
“好。”
……
上元这三天,可以说常安和顾鲤白天就在家里宅着,只有到了晚上才出门去逛逛上元灯节。
吃过晚饭后,常安就和顾鲤一同出来了。安仁坊的坊门临近朱雀大街,所以一出坊门就看到了舞台。
“看!常郎!这个就是八里戏台。”顾鲤指着外头的那个舞台,激动地说道。
此时虽然天才刚刚灰暗下来,但是此时舞台上已经有舞女胡姬,在进行练习了。
常安牵着顾鲤往外走了一段路,然后朝着南边看去——整座舞台一直从开化坊往下延伸,八里的长度,完全无法看到尽头。
又看了看台上,除去在进行最后练习的舞女和胡姬,已经有不少的节目开始了。
“常郎,我们先去看看那些开始了的表演,顺便去寻一下公孙娘子的台子。”
还不等常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顾鲤拉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