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重点就是说:他今年在扬州赚了不少的钱,他打算明年夏末就回来找顾鲤,让她等等。
常安看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把信纸放回桌上,问道:“这个方郎君怎么写这样的信啊?感觉好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顾鲤也赞同道,“估计是许久未见,便想来见我一番。”
“来看顾娘?顾娘和他关系很好吗?”常安又问道。
“先前的关系算是不错的,毕竟小时候是一起玩过一段时间的。”顾鲤思索了一下,“但是如今的关系就不好说了,自从他去了扬州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联系过了。”
常安点点头,顾鲤见他已经读完了,也是拿过书信,又看了看,歪着脑袋说道:“常郎,你有没有感觉这封信有些奇怪啊。”
“是有点儿,感觉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常安也是认同地说道。
“那还留着吗?”顾鲤问道。
“这是给顾娘你的信,我哪里能做得了主。”常安耸了耸肩,说道。
“哦。”听此,顾鲤直接就把信丢到了炭盆里,然后颇是满意地说道:“那我们就不要想这些了,把信烧掉,常郎就不会烦恼啦。”
做完这一切,二人就把这件事抛于脑后,像是这封信没有出现过一样。
到晚上,二人的头发也是干透了,便吹灭了屋内的蜡烛,一同上床去了。而待到常安上了床,顾鲤就摸索着窝到了常安的怀里,把脑袋靠到了常安的胸口上,似乎还有些小激动。
“常郎,明天就是除夕了。”
“是啊,明天的傩戏什么时候开始?”常安伸出手摸了摸顾鲤那有些凉的头发,问道。
“傩戏都是在下午啊,常郎你没去看过傩戏吗?”顾鲤问道。
“没有,除夕的时候我一般都在家中读书。”常安回答道,“若不是顾娘说,我还不知道外头还有傩戏这种活动呢。”
“常郎读书好辛苦哦,休沐都要在家读书。”顾鲤的手指在常安的胸口上画圈圈,满是心疼地说道。
“现在有顾娘了,有顾娘在我就不辛苦了。”常安亲了一下顾鲤的发顶,“顾娘要乖乖睡觉,明天要早起布置家里,布置完了才能出去看傩戏。”
“好!”顾鲤激动地在常安的怀里蹭了蹭,“常郎晚安。”
“顾娘也晚安。”
一觉睡到次日,二人便准时起床,尤其是顾鲤,起床后满是止不住的激动。洗漱完之后,常安便带着顾鲤离开了房间,开始检查家里的布置。
出了庭院,家里的家仆已经开始紧张地布置起了家里。一些家仆拿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朝着厨房赶去;一些家仆在府内的各个角落张挂灯笼;还有一些家仆手里拿着酒坛和祈福用的幡子,看样子还是挺忙碌的。
今天常文孟也不用当值,也是满脸笑容地在家里看着家仆们布置。他见到常安和顾鲤后,便伸出手招呼道:“永和,鲤儿。”
“父亲。”常安和顾鲤也是走上去,问候了一句。
“今日是除夕,定然会很热闹。”常文孟看着满院的灯笼,甚至还摆上了几张桌子,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然是的。”常安也应和了一句,随后又有些疑惑,问道:“但是传座不是在明日吗?为何今日就开始布置了?”
“说你笨,你又能写出那登高;说你不笨吧,连这点事情你都想不出来。”常文孟笑着点了点常安,说道:“先前家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除夕夜的饭自然也不用这么布置。”
“但是今年不一样啊,你娶了鲤儿,自然是要安排亲家来我们府上吃个饭啊。你不还有几位独身于长安城里的朋友吗?就像那位高适,你也一并叫来,正好热闹热闹。”
“而且啊,你晴姨和周御史也打算来我们家吃个饭,自然是要给足些面子啊。”
常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此时有两个家仆来到了常安的面前。其中一个抱着一个幡子,另外一个手里拿着笔砚,说道:“公子,三娘,这是你们的幡子,可有要书写的愿望,若是没有小的就要去挂起来了。”
常安和顾鲤对视了一眼,说道:“自然是有的。”
随后他示意顾鲤先写,顾鲤便抬笔在幡子上写下了几行秀丽的墨痕:
“愿良人:身健共花期,天老从其愿。金榜高悬名,才气占一流。惜取好时节,山川共此夜。永惜佳子意,流光共皎洁。”
常安在顾鲤的一旁探着脑袋,看她所写的内容,不由得有些动容,从头到尾,全部都是关于自己的,甚至还加上了想让自己永远爱着她的话。
顾鲤写好后,便把笔交给了常安,常安笑了一下,想都不带想,直接落笔写道:
“祝爱妻:梅花吐艳香,瑞雪兆丰稔。但愿身长健,年年共此情。夫心似明月,独为子盈缺。濡沫以刻恩,锦缎记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