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径上面满是士兵的尸体,面目狰狞,和着已经开始散发着腥臭的血水,有几只不知哪里的鹫闻到了血腥味,便飞来在小径上方盘旋哀叫。
士兵们的尸体被染上火烧云的色彩,更加的触目惊心!
李甫和北漠两个男人看了都不由脸色刷白,而柳若伊更觉反胃,拼命抑制的酸水仿佛是个人来疯的孩子一样,怎么说都说不听,然后一股脑儿冲向喉咙口,下一秒,她便弯腰单手拄在一旁的树干上开始呕吐起来,直吐得只剩下苦水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然后一阵阵干呕。
北漠忙凑上前来轻拍着柳若伊的后背,“李姑娘,你没事吧?”
她挥挥手,忍着嘴里的酸气,道:“没事。”看来刚刚看到的炊烟不是炊烟而是烽火,这里赫然有着一场激烈的战事。
正在三人犹疑着要往那边走时,身后却响起了一道质问声:“你们几个!为何在此?!”
柳若伊回头,看见是一个东风国扮相的士兵,看起来头衔不小。北漠上前恭谨道:“启禀大人,草民是附近山上的柴夫,不慎掉下了山崖,好不容易才翻上来。”
小队长身骑一匹战马,身后跟了几个小兵,姿态十分嚣张,俯视着柳若伊他们几个,道:“我看不像是柴夫啊——倒像是敌人的奸细!来人,给我绑了去!”
北漠闻言,忙跪下求饶,小队长睨了眼脸色发黄的柳若伊道:“不过——如果那位小娘子肯慰劳慰劳我们这几个军爷,倒是可以证明你们是良民!哈哈哈哈!”
柳若伊愤愤的剜了一眼小队长,没有说话,北漠一时间也是气愤不已,三个飞镖一出,便有三个士兵倒地,小队长大惊,北漠直起身子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看你这种卑鄙小人是保卫不了家国的,不如下辈子再投胎吧!”然后两人颤抖起来,小队长本来就是仗着自己有些后台,兴兵打仗也是躲在最后的人,因此被北漠这么有气势的一吼,慌了手脚,最后跌下马来,北漠正要结果了这种宵小之辈,却被天外飞剑挡开了夺命飞镖!
转头一看,是一界布衣手执紫砂壶的中年男子。
“为何拦我杀这种宵小之辈?!”北漠质问道!
夜如风笑答:“军有军规,又岂能被外人随意杀害折辱军威?在下无名,为东风国精兵军师。”
北漠闻言,知道对方虽然青布寡衣,孤身一人,但定然是深藏不漏之人,想起李甫的伤势需要急医,于是礼貌道:“久仰久仰,草民一届柴夫,家弟受伤急需医治,还请军师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
夜如风精光一闪,两撇小胡子却笑得越发友好:“哎,这位兄台你客气了,我们将士杀敌本就是为了保护子民,如今兄台的弟弟受了伤,正好我营中有军医,不如就此治疗,我看令弟的脸色似乎拖不了多久了。”
柳若伊对眼前这个无名军师有着莫名的恐惧和敌意,但听他这个一说,注意力重新回到李甫身上,只见他已经陷入昏迷,北漠见状,也别无他法于是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大人了!”
回到营帐后,柳若伊发现方圆几百米内除了这个营帐竟再没有其他营帐,和北漠对视了一眼后,北漠状似不经意道:“恕草民多嘴,这仗已经打完了,军师怎么还驻守在这里呢?”
夜如风身后的一个士兵凶道:“军事机密又岂能告诉你?!”
夜如风一瞪:“休得无礼!”然后笑意盈盈的解释道,“哦,将军派我在这里驻守,看看有没有落下的敌人。”
“哦。”北漠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桩了,眼见李甫喝了药出了汗似乎好了很多,于是便想起身告辞。
夜如风客气道:“兄台不用客气,令弟的伤势刚有所回转,还是在此处休息吧,反正我们明天才走,晚上我们也是要去巡逻的,不会有什么不方便,你们就暂且在这里小憩一下,等令弟醒了过来再走也不迟。”
北漠一听,觉得极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千恩万谢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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