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堂买了一些鞭炮,送给了陈四海和苏良每人几挂二百响的大地红。
然后苏良、陈四海和魏光强三个人,各自将成挂的大地红鞭炮拆开,拆成一个个,用点着的香,引燃鞭炮听个响儿。
小村子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宣告着年真的来了。
苏良他们正在村路上放鞭炮,然后听到魏振堂家里面传来的吵闹声。
魏光强感到很没面子得低着头,苏良仔细听了下。
“是你爸和魏光宝吵起来了。”
苏良看着魏光强,感觉到很意外。
要知道,在苏良的眼里,魏光宝和魏振堂可是比亲父子还亲的叔侄俩啊,怎么他俩还吵起来了呢?
魏光强点了点头:“我爸说按照一天十块钱工钱给光宝哥算工钱,光宝哥不愿意。”
魏光宝今年一开始跟着魏振堂干建筑,后来又和魏振堂一块收购贩卖黄芩,到年底了,是要算账了。
今天是小年,上午的时候,魏光宝还高高兴兴得跟着魏振堂一块杀猪,谁能想到,晚上吃完了杀猪饭,这会儿就开始吵起来了?
“魏振堂!你黑不黑啊?黄芩那个买卖,你说是谁的?你把钱一把抓起来,就都是你自己的了?魏振堂啊魏振堂,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你给我五千块钱,咱们今年就算两清了,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欠谁的!”
“光宝,你看你们爷俩,吵什么啊,让人听到了笑话啊!”
胡翠琴带着哭声,劝慰二人。
然而魏振堂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我说你这个孩子,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你跟着我干活,我给你一天十块钱,这就算是比别人还多了一倍了,你还不知足,你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魏光宝,做人得摸着良心,太贪啊,容易把自己噎死!”
“魏振堂,你是真不要脸啊,还让我摸着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把话给我吐囫囵了,再NN的放狗屁,老子打死你!”
“来来来,魏振堂,你来打死了,我也不打算活了!”
眼看着家里面两个人要动起手来,旁边劝解的声音也多了起来,有陈庆泰的,也有胡翠琴的,还有刘爷爷的。
魏光强皱了下眉头,拉着苏良的手说道:“良子,听那个干啥,咱们到河边去放鞭炮吧。”
苏良被魏光强拉着,打着滑,便来到了学校那边。
学校里面什么都没有,透过玻璃,看到徐琴和何为民的办公室里面,桌子上也没有多少东西。
办公室进门口的脸盆架上,脸盆里面的水已经冻成了一整块冰。
小河里还有水,河面结了冰,不过冰下面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1991年的时候,整个大寨乡的大小河流,还都是四季不断流的长流河。
因为,1991年的时候,鲁中钢铁厂的年产钢量,也才只有80万吨而已,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三线小钢铁厂。
生产钢铁需要水,而鲁中是没有大型的水库水源,或者河流水源。牟汶河的水流并不大,勉强应付河流两边水浇地的灌溉。
后来到2006年的时候,鲁中钢铁厂的年产钢量达到1400万吨,一跃成为全国前世的大型钢铁厂。
然而伴随着产钢量的上升,用水量急剧增加,地下水被大量抽取,导致整个鲁中的河流,都成了季节河流。
就是当年数百年没有断流过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