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这会儿上学,周三和周六上半天,下午放假。
周日呢,是不上课的。
今天是周三,上午放了学,苏良回家之后,便帮着母亲收购黄芩。
说实话,草药的味道本来是不怎么好闻的。
但是一想到这草药卖了能赚好多钱,这味道就又出奇得好闻了。
吃饱了饭,苏灿路从屋里出来,满足得打着饱嗝。
“灿路,你这黄芩收了干啥用啊?”
“三叔,干点小买卖。”
“赚钱不?”
“赚什么啊,就赚个跑腿钱。”
苏灿路笑得比太阳花还灿烂,谁信这买卖不赚钱啊。
他抬眼看到放在天井里面的自行车碍事,便一边跟邻居们打着招呼,一边推着自行车要到陈四海家里面去送。
家里面有自己儿子和老婆招揽着,自己很放心。
对于自己儿子现在这表现,苏灿路心里面那是一百个满意啊。
苏良家收购黄芩的买卖,倒是也不是一直很忙,主要就是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大家吃完了饭,扛着?头上地里面去的时候,顺道过来把挖的黄芩给卖了。
时间倒是集中一点,忙完这一阵之后,接着就是空闲时间了。
苏良坐在门槛上,抱着一个向日葵头吃瓜子儿,韩彩娥忙着收拾刚才收购的黄芩。
黄芩收购的时候是捆成一扎一扎的,然后需要拆解开,铺放在凉席上面,摆匀了,才能晒干透。
要不然的话,一旦水分晒不干,就会发霉。
药材这东西,发霉之后,就一文不值了。
“良子,咱们今天中午又收了多少斤黄芩啊?”
一般村民们来卖黄芩,不是中午就是下午,中午能占到总收购量的百分之六十。
凤凰岭村人口少,现在几乎能到地里挖黄芩的人都去了,这样一天能挖湿黄芩二三百斤。
“差不多得二百斤吧。”
韩彩娥心里暗暗盘算着:当家的卖了三百八十斤干黄芩就赚了四千块钱,三百八十斤干黄芩得要一千五百斤湿黄芩晒出来,这么算的话,一斤湿黄芩都能赚两块六毛钱。这二百斤湿黄芩,不就是能赚五百多?
想到眼前这些黄芩能为自己换来五百多的利润,韩彩娥干活的力气更足了。
没多会儿,韩彩娥将收购的黄芩全部晒在了凉席上面去了,这时候苏灿路走了进来。
“哎呀,儿子呀,今天晚上想不想吃猪头肉啊?”
听到自己父亲这么一说,苏良立马连连点头:“想,嗯,我要吃猪尾巴。”
苏灿路背着手,一副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模样,对自己老婆韩彩娥说道:“良子他娘,去给儿子买猪尾巴吃,对了,顺带着给我打二斤地瓜烧。”
韩彩娥将围裙解开,搭在天井里面的晾衣绳上,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道:“行,当家的你也累了,到屋里面躺着吧,我把大门给你锁了,良子你跟着娘还是在家里玩?”
苏良看了一眼那简陋的大门,就是一个篱笆门,推门的时候倘若暴力一点,估计那大门就能给搞散架了。
“我跟着你,娘。”
“行。”
韩彩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到了那个包着钱的小手帕。
手帕里面包着有十三块五毛钱,这一点韩彩娥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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