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哭!再哭看你爹不打死你!”安宜侯夫人凄厉的喝斥一声,然后拽起谢宝莹便往外走,谢宝莹被吓的果然不敢再哭出声来,被她娘亲扯的歪歪斜斜往外走。》乐>文》小说侍立一旁的小太监很有眼力劲儿,快步追上前引路,将她们从一条很少有人走的
安宜侯夫人猛的转头死死盯着女儿,然后劈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谢宝莹耳朵嗡嗡直响,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谢宝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娘亲进宫牌子被收意味着什么,只拉着她娘亲的衣袖叫道:“娘,咱们赶紧出宫……”
安宜侯夫人本能的紧紧攥住系于腰间的青玉牌不肯松手,柳嬷嬷眼风一扫,便有小太监托着托盘上前,安宜侯夫人泪如雨下,哭的浑身乱颤,却也不得不解下玉牌放到托盘上。小太临将托盘捧到柳嬷嬷面前,柳嬷嬷伸手拿了玉牌,淡淡的说道:“着人送安宜侯夫人和小姐出宫。”说罢,柳嬷嬷便去佛堂向太后复命去了。
柳嬷嬷淡淡道:“老奴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太后懿旨,夫人还请快些交回牌子,老奴还得奉于太后验看。”
安宜侯夫人一听这话如遭雷击,猛的抬头盯着柳嬷嬷,用力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太后娘娘不会的……”
柳嬷嬷根本没理会谢宝莹,只看向安宜侯夫人,沉沉说道:“太后懿旨,着安宜侯夫人交回牌子,即刻出宫不得延误。”
“柳嬷嬷,我太后姑祖母呢?”谢宝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多大的祸,犹自开口问柳嬷嬷。
柳嬷嬷一边想一边走,片刻之后就来到了东配殿,安宜侯夫人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谢宝莹则斜斜倚在她娘亲身上,没有认真跪着了。柳嬷嬷眉头皱起,故意干咳一声,谢宝莹这才赶紧跪好,等她看到来的人只是柳嬷嬷而非太后,便跪的又不端正了。
柳嬷嬷赶紧答应一声,心中暗道:这回太后可是真恼了,这牌子一收,整个安宜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唉!老夫人哪,您非和太夫人别着来,挑了这么个媳妇,往后可怎么办哪!
柳嬷嬷赶紧跟上,她还以为太后要去前头处置安宜侯夫人母女,不想太后却转身往佛堂方向而去,柳嬷嬷正犹豫间,便听到太后淡淡说了一句:“收了安宜侯夫人进宫的牌子,让她出宫去罢。”
“说的也是,焕儿和宁丫头这真真是天造地设的姻缘,凭谁也夺不去的。”太后笑着说了一句,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娘娘,您想得亏当时那事没成,否则咱们小王爷可就没现在这番造化了,奴婢瞧着自从小王爷和郡主订亲之后,这身子骨精神头都是一日好过一日,赶明儿小王爷和郡主成了亲,娘娘就等着抱大胖重孙子,奴婢只担心将来您一手一个都抱不过来呢!”柳嬷嬷深知太后最爱听什么话,这话一出口,太后脸上果然涌起笑容,心中的怒气消散的差不多了。
原来早在四年前,太后曾经有意将谢宝莹赐婚于齐景焕,她才让柳嬷嬷给安宜侯府透了一点消息,安宜侯夫人连同她的女儿便在安宜侯太夫人和老夫人面前好一番哭闹,竟是宁死也不肯结这门亲事的,安宜侯太夫人被闹的实在受不住,便递牌子进宫婉辞婚事。安宜侯夫人在府中大闹之事虽然被安宜侯府压了下来,可到底瞒不过太后,所以自那以后,太后对谢宝莹这个堂侄孙女儿冷淡了许多,剩下的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柳嬷嬷服侍太后更衣,期间少不得婉转的劝了太后一回。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缓冲,太后的情绪才略略好转一些,长叹一声说道:“早做什么去了,当初哀家让你略略透了一点子意思,她们倒好……如今见焕儿身子骨好起来了,又上赶着……哼!哀家还没老糊涂!”
宫宴之上的菜品偏油腻,太后用的虽少,却也不太容易克化,所以柳嬷嬷才会送上太后平日里几乎不喝的金瓜贡茶以解油腻之感。太后点点头,慢慢吃了半盏茶,方才站起身来,由柳嬷嬷陪着去了后面更衣。顶着赤金累丝嵌宝六龙九凤的大凤冠以及厚重的大礼服,饶是太后习惯了这身穿戴,多少也有些个吃不消。
“娘娘,您累了一早上,不若先用点茶,再让奴婢服侍您更衣,您先松快松快?”柳嬷嬷悄悄退下,片刻之后便托着一只大红雕漆牡丹托盒回来,为太后送上她她刚亲手沏的金瓜贡茶,在太后耳边温言建议。
太后身边的柳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暗自摇头叹息,自安宜侯府的太夫人老夫人相继过世之后,这安宜侯夫人没了两重婆婆的管教压制,真是越发不象样子了。柳嬷嬷出身安宜侯府,多少得念点儿旧主子的香火情,再者太后如今有了年纪,若是被气出个好歹可就不得了了。
谢宝莹见太后姑祖母全不似从前那般和气,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伏在地上哭的越发伤心。她越是哭的厉害,太后的脸便越发黑沉,要知道这可是大年初一,太后又是有了年纪之人,越发在意那些禁忌之事,谢宝莹哭的如丧考妣一般,怎能不触了太后的霉头。而安宜侯夫人只顾着磕头请罪,压根儿不敢抬头,自然看不到太后越来越阴沉的脸。
“她糊涂你也糊涂!”太后丝毫不给安宜侯夫人面子,黑沉着脸狠狠喝斥,吓的安宜侯夫人浑身乱颤,只伏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哪里还敢再有半句为自家女儿解释辩白之言。...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