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焕,坐稳了!”皇甫永宁叮嘱一句,双腿轻夹马腹,马儿便迈开四蹄小跑起来。等一众亲兵晃过神来,他们家少将军已然催马跑出很远了……
“行啊!”皇甫永宁痛快答应下来,她握住齐景焕的手轻轻一纵,两人便轻飘飘落到马背上,因为怕寒风吹着齐景焕,皇甫永宁还特意体贴的将齐景焕放到自己的身后,齐景焕立刻手臂圈住皇甫永宁的腰,如此一来,看上去倒象是皇甫永宁被齐景焕抱在怀中一般。
齐景焕赶紧连连点头,活脱脱象讨好皇甫永宁的阿黑,“我去我去,阿宁,我和你一起骑马吧!”自从上回被皇甫永宁带着骑了一回马,齐景焕就爱上那种两人同乘一骑的亲密感觉,他见亲兵带过马来,立刻摇着皇甫永宁的手提出要求,大有皇甫永宁不同意他就不撒手的撒娇意思。
身边,便随口问了一句。
“阿宁,你这是要去哪里?”看到皇甫永宁一身戎装,那份英武帅气将齐景焕迷的一双凤眼直闪小星星,他快步冲上前拉着皇甫永宁的手笑着问了起来。
前往户部解银原本是军需官的职责所在,可是皇甫永宁却硬是抢了军需官的差使,一大早便身着戎装带着亲兵前往户部解银。她刚刚走出定北侯府,便与齐景焕走了个对头。
果然不出皇甫敬德所料,第二日他为定北军求军饷的折子就得到批复,昭明帝着户部拨白银六十万两与定北军做军饷。定北军将士们总算可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皇甫敬德应声告退,径自出宫去了,他在宫门外遇到了户部尚书正匆匆赶来,皇甫敬德与户部尚书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过不日,定北军的六十万军饷应该能发下来了。
皇甫敬德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跪着,过了一会儿,昭明帝心情略略平复,这才缓声说道:“皇甫卿家,你先回去吧,稍后朕有旨意。”
“行了,不要再说了!”昭明帝心烦意乱的喝了一声,脸色也黑沉了许多。
皇甫敬德淡淡说道:“回皇上,这还是二十年之前的旧制,二十年前一石粮食只要八钱银子,如今一石粮食已经涨到三两了。”
“什么,这么多!”昭明帝惊呼出声,他只想着裁军后不用支付大笔军费,却没想到裁军也要花那么多银两,若是将这笔银子花出去,他还拿什么银子修宫室建园林纳美人。
“皇上,依大陈祖制,裁军之时,按品级不同,发放给将士的安家费也不同,最底级的士卒一人也要十两银子,臣预计裁减十万将士,国库最少得支出四百万两白银。”
皇甫敬德没有感到意外,他已经猜到了,大陈东南西北四军原本是各占十万的,这些年来忽喇闹的凶,定北军才扩充到二十万人,如今忽喇已平,昭明帝当然不会愿意再多养十万将士,十万将士一年的军饷便高达数百万之巨,昭明帝能舍得才怪。
昭明帝面色微沉,他回到龙椅前坐下,沉声说道:“十万!”
“皇上,您上回说要裁减定北军,不知道您打算裁减多少将士?”皇甫敬德沉沉问道。
“皇甫卿家,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只管说。”被皇甫敬德看的浑身发毛的昭明帝讪讪的说道。
如果说刚才皇甫敬德只是有些寒心,现在他已经是心寒如冰了,他抬起头,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昭明帝,看的昭明帝再也无法将自己想好的话一一说下去。
“……嗯……皇甫卿家,朕正要昭你商议此事。五军之中,以定北军人数最多,军费糜耗极巨,连年征战下来导致国库空虚,朕难啊!”昭明帝立刻摆出一脸哭穷的样子,他是摆明了不想给定北军足额放发军饷的。
皇甫敬德没有起身,还牢牢的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昭明帝,问道:“皇上,如今腊月将近,不知道臣前日递的折子皇上可曾看过,请皇上体谅将士守边不易,早日发下军饷,好歹让将士们熬过三冬苦寒。”
昭明帝立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皇甫爱卿,起来说话。”
压下心中怒意,皇甫敬德沉声说道:“臣的女儿臣当然相信。既然皇上有旨,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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