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是比其他人更加多了一点“既来之,则安之”的基因吧,反正我此刻没有感觉到太多不满,反而想着某些无关的事情,比如“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之类的感慨。以往也并非没有被罢黜的将军在疗养的途中突然诗兴大发,写出流芳千古的名篇的事情存在,当然我并没有那种兴致和可以用在文学上的多余创造力。于是我只是单纯的,像铃木说的那样,在舰桥外侧的一条通道上散步。
如果在战舰人员换班的高峰期,想必这条通道上会挤满了穿动力盔甲的战士们,而我则必须躲到旁边的某个房间里面,为他们让出一条通道。但此刻这里除了一两个值班战士外没有任何人员存在,只有惨白而明亮的人工光源照亮我的脸。
很快我走到了走廊尽头。本想转身回去,却又自我安慰的想着如果有重要事情,铃木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到我之类的想法,便按下了操纵升降机的按钮。
看似没有任何缝隙的墙壁突然裂开了一条缝。对此习以为常的我只是等待着这道裂缝打开到可以让我通过的地步。终于缝隙完全开启,我走进了这空无一人的长方体房间内。
在晚上,或其他任何陆战队员们的休息时间,总有一些战士乘坐着升降机上上下下,次数多到让人担心这厚度连一厘米都不到的舱壁能否承受住战士机甲的沉重。只是我对我的战舰充满了信心。
啊,真是抱歉,我似乎忘了自我介绍。不进行自我介绍是十分不礼貌的,无论是对于有点无聊的读者朋友还是希望确切的掌握所处世界观的朋友,我都保证这对大家接下来的阅读有好处。
我的名字是皮埃尔.C.斯科特,现任的克莱尔星系及其周边的近百个殖民地的总督。当然,从母巢之战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几乎所有的殖民地甚至是克莱尔母星都已被虫群攻占,所以这个“总督”也不过是个名号而已。此外我还有几个名誉头衔,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只有“克莱尔3号舰长”这个头衔可以让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像我之前所述,它是一艘值得任何拥有它的人骄傲的强力战舰,算上外层的装甲,长度在六千米以上,内部装载着十余万的士兵以及研究人员,还储存着大量足以在外太空作战的战机和用于地面作战的各式机甲装备。如此之多的物品也没有占满它内部的所有存储空间,以至于还可以容下一个配套完善的实验室以及配置更加完善的工厂。
从前我第一次看见这架强大至极的战舰时,心中一直想着能够掌控这艘战舰的人该拥有多么大的威严和权势?当“外星生物入侵”的消息传来时,我不禁想,何时可以掌控这艘战舰和它旗下的庞大舰队这样大的力量,与任何敢于阻挡我的生物进行一场如同中世纪骑士般的决斗之类的想法。
可现在我真的成了这庞大舰队的主人了。却不再有幼年的憧憬和希冀。我盯着反射着银色光芒的舱壁,打量着自己由于疲倦而沮丧的脸。
我出生于2479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在某个早已灭绝的文明作出的末日预言中①,这个日子似乎很不吉利。事实的确印证了这一点,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天,由于一场不幸的医疗事故---事实上上万次手术都不会发生一次的医疗事故,我永远失去了我尚未谋面的母亲。
此后我对母亲唯一的记忆,就是永远挂在总督府内的那块静止的全息影像。黑白色的光柱投射下,妇人温柔的微笑,而且永远的微笑着。
从六岁起我开始接受足以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总督继承人的训练。在我达到九岁之前,我几乎学习了正常人需要六年时间才能学习完的课程,同时还进行了大量的体育锻炼。
然而这一切似乎还不能让我的监护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满意。他在我九岁生日后给我放了三天假,随即对我施加了“知识灌输手术”。
即便是对于成年人,这种手术也是极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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