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陛下,末将终于等到您了。”
夏祈安起身扶住沈颂的手臂将他扶起,不解道:“这些年将军为何不拿着皇兄遗物站出来?若是将军,想必定然一呼百应。”
沈颂将玉玺和令牌交于夏祈安,摇了摇头无奈道:“东郢这些年被北凉盯的艰难,若非陛下红绸铺路分走了北凉视线,末将今日也无法顺利踏出东郢。”
夏祈安抿唇接过玉玺和令牌,指腹划过这两样冰冷的东西,这一刻她和夏晏跨越时间交接了重担,自此以后她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了。
真相说出,沈颂也觉压在心中的石头少了一块,而后他又拿出东郢君主的信交给夏祈安:“陛下,东郢依旧是南沅的盟友,东郢君主借兵十万助陛下驱逐北凉蛮人恢复南沅昔日荣光。”
“好。”
北凉军营驻扎地
主营帐中,油灯的光亮渐渐暗淡,秦一枕手中把玩着插在地图上的小旗听着云千重讲述地形。
“王爷,查到了。”营帐帐帘被掀开,士兵小跑进来半跪在两人面前汇报探查到的消息:“支援南沅的不仅有东郢的兵,还有南沅自己的,一共二十万兵力,领兵之人是沈颂。”
“沈颂?”秦一枕把玩小旗的手指一顿。
而云千重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一怔,随之便是惊喜,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漠的看着士兵补充问道:“哪个沈颂?”
“就是当年死在陵水城中的南沅护国将军沈颂。”士兵答道。
“他竟然没死?”秦一枕将手中的小旗随意的插在地图一处:“可看清楚了,确定是他吗?”
“是。”士兵点头答的肯定:“他和南沅的十万兵一直藏在东郢。”
“呵呵…”在听到士兵的回答后秦一枕笑的令人胆颤,后退两步坐下靠在椅子上,抬手抚面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东郢啊藏的挺深,我还真以为他是怕了才闭关锁国,原来是这样……”
云千重见此抬手挥退跪在下方的士兵,士兵得了特赦不敢多待连忙退了出去。
“王爷,如今南沅兵力越发强大,强攻恐有两败俱伤的风险,可要撤离暂避风头?”云千重倒了一杯温茶递到秦一枕的面前。
“避?”秦一枕冷哼,接过茶杯,眸中永远都是孤傲和不屑:“我北凉最不缺的就是人,传信回去调兵,区区南沅,我拿的下一次就拿的下第二次,我就不信她比夏晏还会用兵。”
见劝说无用,云千重敛眸装作担忧忌惮之色提醒道:“王爷…君主得知王爷私自调兵出城已经大发雷霆,近日又频频传回城池失守的消息,若再请兵恐怕……”
“那就告诉他若还想坐稳他的江山就赶紧放兵权。”秦一枕将杯中茶水浇在暗淡的油灯上,灯盏中发出呲呲的声音:“否则现在失的还是南沅的城池,将来失的是谁的城池就不一定了。”
云千重看向灯盏,最终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