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及此,那刺客大吼一声好似看不到夏祈安身侧的侍卫,不顾刺穿身子的箭,提斧欲和她同归于尽。
但下三流的功夫哪对的上云千重,只见云千重闪身于夏祈安身前,双刀未出,刀鞘横击便让那刺客半跪回原位,一旁的迎亲侍卫上前夺走他手中的斧头,压着他的手臂和肩膀,将他死死摁在地上,伤口的鲜血已经浸湿他的布衣滴到地上。
夏祈安从云千重身后走出,轻提裙摆蹲于刺客面前,指尖摸出几根银针,在刺客以为他要魂归天地之时,只感觉胸前一凉,五根银针刺入,伤口的血便被暂时止住了。
“有魄力,有胆量,本君主敬你是勇士。”夏祈安起身俯视着那刺客,但眼中却无任何鄙夷之色:“血我已经止住了,这支箭不会要了你的命。”
言罢,夏祈安转身回去。
“南沅君主,这些刺客……”
“放了。”
“可是……”
“没有可是,本君主大婚,不想造杀孽。”
“……云大人…”
“服从南沅君主命令。”
迎亲队伍重新启程,但因轿子有了破损,夏祈安翻身上了一匹离她最近的马,走前她看向那些刺客微微一笑。
“我还没死,你们可得好好活着,我等着你们再来杀我。”
这一场南沅至北凉的路上,所经之处挤满了来自各国的百姓,万人空巷看这盛大的排场,只是没有一句是祝福,若在沂州城尚且有百姓忌惮夏祈安的身份,可离了沂州城,不知是谁开了先例,污秽之物接连而来。
对此,夏祈安并未追责,只是在经过一家卖油纸伞摊子时,留下一锭银子拿走了一把油纸伞。
刚开始便如此困难,后面又怎会轻松,入住的客栈莫名起火,途遇的羊群突然发疯,乞丐群暴乱……
从沂州城至北凉,夏祈安大大小小足足经历了二十六次危险才抵达北凉。
“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洗洗。”小锦鲤见擦不掉夏祈安身上的污渍轻叹。
“嗯。”
小锦鲤出去后不久,云千重便端来了两份简单的吃食:“三十座城池的地契和文书我已经拿到了没有问题,只等你盖上南沅的玺印。”
“多谢。”夏祈安接过地契和文书贴身收好。
云千重将吃食摆放在夏祈安的面前:“明日便会抵达梁王府,这一路怪我人带的太少没能护好你。”
说及此,云千重眸中含上抱歉与自责。
“和你没关系,是我该受着的。”夏祈安指尖拂过身上的污渍,这片污渍仿佛已经渗进她的心中,怎么也擦不掉。
“何出此言?”
“一共二十六次。”夏祈安眸中荒凉:“如银…我死的那年二十六岁……”
“二十五岁。”云千重纠正道。
“?”
在夏祈安荒凉的眼神下,云千重抬步至她正前方半蹲下来,让她看向他时能够轻松点,他何尝不知夏祈安一直以来都被困在自责无能的黑暗中,即使是一路遇到的危险次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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