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而是拿起药箱,接过祝安定的马率先跟守卫进宫。
祝平安同样翻身上马:“我和你一起。”
夏祈安没有拒绝。
“你们君主眼下如何了?”夏祈安不远不近的跟在守卫侧后方,凉风吹乱她的斗篷和发丝,但她却无心去理会。
“西临君主见谅,属下不知,君主自染病后便将自己关于寝殿,除了医师不让旁的人靠近,眼下怕是和其他染病的人一样在用人参灵芝吊命。”守卫答道。
夏祈安没再多问加快速度,在快要进入皇城前守卫抬手亮出魏欢靳的那块玉佩,大喊一声:“西临君主到——”
早已接到命令的守卫立刻开了城门,夏祈安一路无阻的到了魏欢靳的寝殿门口。
“西临君主。”门口的护卫再不似第一次见面那般抱有警惕。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君主的情况,方便的话麻烦把此次所有记录在册的病症状况都拿来给我看看。”夏祈安下了马便直奔寝宫,边走边吩咐。
“是。”
在推开寝宫门的前一刻,夏祈安停了动作,看向祝平安:“眼下还不知具体情况,你先不要跟着进去,在门口等我就好,若有需要我会叫你。”
“…好,那你自己当心。”祝平安犹豫片刻答应。
“嗯。”
寝殿内防风薄纱围了床榻一圈,所有窗户紧闭,密不透风,夏祈安一进来便感觉胸口处闷得慌,离床榻约三步远处放置了一个凳子,一根细线从纱中伸出落在地上,想来应该是上一个医师用了悬丝诊脉这个方法。
夏祈安紧了紧面纱上前率先打开离床榻最近的一扇窗,而后将围着床榻的薄纱全都撩起,魏欢靳静静的躺在床上气息丝毫不平稳想来应该是很难受,墨发尽数散在肩头,眼下乌青,双唇毫无血色,短短几月不见,他本还有些肉感的脸颊直接瘦了一圈。
夏祈安放下药箱半坐在床沿上,抬手将魏欢靳腕上的丝线解开,搭上他的脉搏。
许是感受到了有人碰自己,又许是感受到了凉意,魏欢靳艰难的睁开眼睛,但因染病的原因他看不太清人,费力的将手抽回,哑着声音斥责道:“不是吩咐过了……不要离我这么近……远远的…把脉就行了吗……”
夏祈安见此稍稍用力就按住了他的动作:“我是医师还你是医师?既然叫我来了就要听我的话。”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魏欢靳无神的眼中明显染上了点点碎光:“沈……长……闲……”
“嗯,我在。”夏祈安温声低应,好似干旱遇甘霖般让人安心。
她细细感受着魏欢靳的脉象,脉象并不虚弱,只有一股病气想要侵占他的身体,但他的身体一直在与之抗衡,没让病气占了上风,想来应该是他有武功底子的原因。
魏欢靳反手握住夏祈安的手腕,明明看着那样虚弱却清晰的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力道,明明看不清却能准确的对准夏祈安的眼睛:“你若当真…能助……玉女…度过此劫……玉女往后……愿…对西临……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