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边将银针旋入他的身体,直至最后三针,夏祈安准备伸手去抬秦一枕的手臂时微微一顿,在她还是梁王妃,因背负两国和平责任,她医治秦一枕时曾用过这种施针手法,前面那些针法普通医师都会,但最后三针是她独有的针法,仅她一人知晓,而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沈长闲是不会的,以秦一枕缜密的心思,这三针落下必会起疑。
于是在做了片刻的思考后,夏祈安捏着银针的手转了一个方向,效果不差,却需多施两针且比寻常要多两分的疼痛。
“嗯……”秦一枕闷哼出声。
就在夏祈安准备将最后两针落下之时,手腕蓦的被捏住,秦一枕冷眼看着她:“这是第十六针,沈长闲你还不死心?”
夏祈安微愣,没想到他竟还数了她落下的针,但她面色不变,淡声胡说八道:“本十五针足矣,但方才王爷错过了时辰,长闲医术欠佳,浪费一针补上两针才可达到预期的效果。”
“你最好别让本王发现你耍花招。”秦一枕冷声松开她的手腕。
“我耍没耍花招王爷此刻应当能感觉的出来。”夏祈安将最后两针没入秦一枕的发间:“你的身体现在应当在回暖。”
秦一枕没有出声,这自然说明夏祈安的医治确实有效。
暗室的油灯渐渐发暗。
秦一枕重新穿戴好站起身:“你先回你以前的住处,本王会派人将本王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七日后本王会昭告天下封你为本王的侧妃。”
“什么?”
夏祈安捏着银针的手微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不想秦一枕早已看出了她的想法,抬手落在夏祈安的发间,手下轻柔,却令人胆寒。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一个想杀本王的刺客,不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待着本王不放心。”
“……”
夏祈安是秦一枕的近身侍卫押回曾经的住处的,彼时夏祈安身上的伤皆已被她做了简单的处理。
王府内的医师很多,除了男女之分,若非独得梁王青眼,都只能住大通铺,之前的沈长闲也不例外。
就在夏祈安铺开被子躺下休息,准备好好梳理眼下自己所处的情况时,一众阴影将她笼罩,紧接着她的被褥被人掀开,四五盆盐水照着她的伤口倒下,盐水很快浸湿纱布,疼的夏祈安倒吸一口凉气。
“南沅人果然是骨子里的坏种,下贱,不知感恩,梁王殿下待你不薄,你却还想着那个抛弃你们的国君和公主。”一只粗糙的手死死揪着夏祈安的长发,将她从铺上拉扯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她:“梁王殿下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下得了手刺杀他,你的心是粪坑里的石头做的吗?”
夏祈安抬手想要反抗,却不想她的周围早已围满了人,就在她抬手之际,有人钳住了她的双臂,毫不客气的踩住她腿上的伤口,更有甚者还在她的伤口上撵上一圈,以示愤怒。
“沈长闲,你说我们该怎么替梁王殿下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