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伦的嘴塞住,防止他说出更多的污言秽语。
佩秋为难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公子,这孩子……”
男子不回话,向站在身边的维夏说,“先去把沈大人请来吧。”
“奴婢知道了。”维夏正准备去,屋外,脚步声愈来愈近,“你倒是省的走一趟。”男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维夏。
沈大人沈维宽就是江州的知府,也是这屋子的主人,此刻,站在自己家中的屋内,地上跪着的是自己的儿子,还躺着自己死去的儿媳,脸上的冷汗直冒。
“公子,”沈大人正要说话,男子抬了抬手,“沈大人养了个好儿子啊。”
沈维宽不知如何接话,只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你这儿子说我可是你的私生子啊。”
这话如热油一般泼在沈维宽的身上,扭头,一巴掌就打在沈卓伦的脸上。这力气极大,沈卓伦嘴里的布都被打出来,脸上一下子就肿得高高的。
“爹!”沈卓伦十分惊讶,那么疼爱自己的爹会为了一个借住在家里的穷亲戚,那么低声下气,还打了自己一巴掌。
“公子,犬子年幼不懂事,还望您见谅。”沈维宽的脸色很不好看,“卓伦,还不快向公子道歉。”
“爹!”沈卓伦挣扎地想站起来,“凭什么?要道歉也是他!你看看,您听他的话,给我找的什么媳妇?”
“沈大人,看来,您儿子对我给他做的媒很不满意啊。”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小儿的福气啊。”沈维宽的语气愈来愈虚,“只是,这沈李氏不检点,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
“听沈大人这话,你是觉得你这儿媳果真该死?”男子还是懒懒的样子。
“下官不敢。只是沈李氏的死,可以保住公子您的名声,也算死得其所。”沈维宽低着头,并不敢直视。
“哦,沈大人倒是高见。只是,这沈李氏一死,她孩子……”男子不说话了,拿眼睛盯着沈维宽。
“公子拿主意就是。这孩子是生是死,与我沈家无关。”沈大人说。
“爹,你怎么事事都顺着他?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做您的主?这孽种的生死,也应该是我来决定。”沈卓伦抢着说。
“逆子,这也是你说话的地!”沈维宽倒是想拦住自己的儿子,但是在男子的面前,动都不敢动。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沈卓伦还想说话,但看向自己父亲铁青的脸,心里才开始有点慌慌的。
“沈大人,你倒是瞒得滴水不漏啊。”男子看不出神色。
“公子的吩咐,下官怎敢不从。”沈维宽的头低得更低了,腿有些轻微地发颤。
“那倒也是,如果沈公子知道我身份,还敢这样,怕是沈大人有谋逆之心啊!”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了点笑意。
沈维宽吓得直接跪下,“下官不敢,不敢。”
“沈大人,你也是知府,你瞧瞧,你这儿子该怎么判?”
“这,下官实在不知啊,求公子饶了小儿的一条命啊。”沈维宽身子抖抖索索的,连磕了好几个头。
“也罢,那刘氏,准备怎么解决?”男子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沈维宽赶忙回复,“下官已经押过来了,任凭公子处置。”
沈卓伦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爹会把自己的爱妾推到死亡的边缘,“爹,表妹可怀着您的亲孙子啊!”
沈维宽咬牙切齿地说,“你还不闭嘴,想害死全家吗?”
“不,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