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觉一进入山谷,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手臂处和腿部的疼痛来得更加明显,一屈腿,伏在地上,不禁痛哭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出生在这种生不逢时的家族,祖父在高阳山深居不出,父亲被朝中黑臣联袂围欺,如今,轮到我上了贞观学府,以为走上了光明大道,却依然还是受人欺压,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如此之重的负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承受如此之重的屈辱?”
杨觉一边痛哭,一边拼命地锤打地面,沙子扬进了自己的衣领和袖口,依然浑然不知。
其实,在进入贞观学府,与众学员升入引气二重之初,每个学员都还是非常和气和新鲜的,只是到了后来,随着各学员名利意识加重,帮派初步成形,慢慢地便落到了以强欺弱,以多欺少的局面,以后就很少有杨觉出头露面的时候了。
压抑,压抑,压抑,说不出的苦闷和暴力。
放眼整个魂印城,哪一个官员又不是拉帮结派,缔结势力,左右缝源,又有哪个廉正之官能够自居高位,独善其身,清心寡欲的?
杨觉虽然自觉得自己的姓格比较孤傲,也不屑于与那些蛆虫为伍,可是轮到他们欺压到自己的头上,这股怨气怎么可能吞得下?就算自己拷问自己的命运一千遍,一万遍,一亿遍,那冯万府已经伸出恶魔的爪子凌辱自己清高洁白的灵魂了,纵然自己心气再高,灵魂圣洁,也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了。
而且更为气愤的是,他们居然将杨家的屈辱史也要搬弄了出来,愚弄一番。
你是选择受辱?还是选择奋斗?
杨觉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愤怒地哭泣着。
天都看到了杨觉的愤怒和屈辱,可是她无动于衷,不闻不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清风掠过,温柔的气息抚过杨觉的发梢和脖子,仿佛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天空飘浮着。
杨觉收到这缕气息,顿时惊觉了过来,抬起头,伸手触摸了一次天空飘浮的温柔之气,自言自语道:“居然有如此之厚的元气,比起以往的元气不知道浓烈了多少,难道我已经能够通过神识看到三重元气了?不可能?不过,这么好的元气环境,怎么可以放弃呢?”
当下,杨觉盘起腿,运起引气诀,深深吸收空气中飘浮的元气。
这些元气游过树梢,在树枝,树叶间变化,纯净,绵游,又缠绕在山壁上的攀藤上,蜿蜒上升,弥漫在整个山谷之中,厚重的元气层缓缓从山坳中飘游了过来,巨大的瀑布从百丈的高山上狂泻而下,冲击在整个元气团上,像天女浣发一般。
杨觉深深吸了一口元气,整个元气团都缓缓舒放了起来。
牧晴曾说过,修到引气二重时,学员可以看到自己浅薄的念力,五本书厚的元气群,一簇一簇,像蜂窝一样,时有时无,等到学员的念力渐渐清晰,可以通过念力抓取空气中的元气,以力纳气,以气强身,这样的引气速度比起一般引气一重的学员来说,不知道要快多少,修为和实力也是倍长。
现在,天空中没有自己的念力,居然聚集了这么厚重的元气,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杨觉一边深深地吸收着空气中的元气,一边用念力修复身体中受伤的部分,整个身心游荡在山谷之中,说不出的愉悦和快乐。
一转眼,杨觉在这处神秘的山谷引气炼习了大半个月时间,从起初元气脉动到厚重的元气一吞一吐,像是天龙一样呼吸;从起初身体粗笨的感觉到轻松愉悦,随时都要飞游起来;从流星剑一招一式的摆弄到起剑成虹,飞剑成影地地步,每一个进步都让人身心愉悦,耳目一新。
杨觉彻底沉浸在这如此美妙的成长过程中。
只要自己意念一起,念力成形,立即就可以吸引周围的草木花树统统释放浑厚的元气,引气入体,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只要自己一运起功法,山谷的元气便形成规律的博动,一收一放,浑然自动。
这样的现象只有引气三重的学员才能引发,而杨觉以二重的修为,就可以产生三重学员的吞吐,这也让杨觉自己大感意外。
就这样,杨觉吃好早饭就来山谷,炼到午后黄昏,才提剑回家,一转眼,又是**个黄昏过去了。
说实话,这些曰子,杨觉除了来到山谷炼气练剑,几乎没有去过贞观学府,也很少有人过问杨觉的事,就算是自己的弟弟,杨之浩,也不曾过问自己的事情。
看起来,一切都是平静无常,没有任何烦恼的。
这天,杨觉爬出山谷,一个人眺望远方的山峰巅霞,不禁有些出神。
“哈哈哈,嘻嘻嘻,虚云,你来抓我呀,来呀,来呀,嘻嘻嘻。”
从深旷的山谷突然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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