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着急回来是为了看那骗来的男子是否还在,没让北宫流铭进明珠阁,也是闻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二哥北宫流铭是个极其细致的人,她闻到了,北宫流铭也一定闻到了,可是现在她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那男子的存在,家里不让她习武,这也是这么多年,百里云殇为何只教她轻功和强身健体的心法的原因。
“小叶子,你给我炖鸡了吗?好大的味啊,”琉璃假装嫌弃的捏着鼻子说,“我正好饿了,你去给我看看做好了没有。”
趴在地上的红叶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琉璃。她没有炖鸡啊?红叶本想给琉璃说,可一听琉璃说想吃,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姐,你等着,奴婢这就去给你做。”
琉璃看着红叶冒冒失失的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她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抬脚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路过自己的房间,琉璃顿了顿脚,看着自己紧闭的房间,那一路而来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竟然是从她的房间里传来的。
那男的不会趁她不在家霸占了她的闺房吧?这么大的血腥味,红叶打扫卫生没有发现?
可这浓郁的血腥味让琉璃不敢多想,只是疑惑为什么这味这么浓,难不成男子的仇家又追上来了?把他砍死了?只是念头一闪,琉璃立马就否决了,御雪山庄是什么地方?能不声不响的在她家里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琉璃警戒的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得琉璃差点晕过去,这是流了多少血?他该不会过多死了吧。琉璃连忙关上门,防备的抽出藏在后腰的匕首慢慢往里面走去。
“喂?是不是你在我屋里?”她轻声的朝里面问道。
一分钟都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回答她,琉璃愣了愣,往里面走去,走到自己的床边时,却发现在床和墙的夹缝中露出一双修长的腿来,琉璃一惊,连忙走过去。
男人俊美无铸的脸此刻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格外显眼,他就这样靠在墙上,右手扶着受伤的左手,满地被撕成布块,染成红色的亵衣。
额…琉璃看着他手臂上包了厚厚一层的纱布依旧被浸的鲜红,刚刚腾起的怒气又湮灭了。琉璃蓦然想到自己只给他上了止血药,她又给他下了软骨散,因为生病两天两夜没回家,止血药药效早就过了,估计伤口都恶化了。
琉璃连忙去拉他,可能是碰到了男子的伤口,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纤长卷翘的睫毛掀了掀,右手反拉住琉璃的胳膊,疼的琉璃差点叫出声来。
拓跋祭幽微微睁开的黑眸闪过一丝杀意,但是却看见是琉璃,他便收起了身上的杀气。
“你醒了?”琉璃看着他松开了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说,“对不起啊,我这两天生病了没回来,你的伤怎么回事?你找到药了吗?”
拓跋祭幽看着她转身去找药,自己扶着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琉璃走去。
“璃儿,”因为担心琉璃遇到危险又返回来的北宫流铭冲进屋里,看着一身是血的陌生男人朝着不知在找什么的琉璃走去,北宫流铭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提起内力就朝拓跋祭幽打去,然后将琉璃拉进了怀里,“璃儿…”
拓跋祭幽因为伤势过重,怎么经得起北宫流铭这一掌?当场就被掌风掀了起来,咚一声落在了琉璃的床上,吐了一大口黑血。黑眸掀起,拓跋祭幽身上黑暗的气息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二哥…”琉璃愣愣的看着一脸担忧的北宫流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你怎么回来了?”
语毕,琉璃突然想起拓跋祭幽还在,立马转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比刚才更虚弱的躺在她床上,弄的她的床都是血,满身的杀气让她都忍不住颤抖,她看着北宫流铭,“二哥,你打他了?”
“璃儿,他是什么人?”北宫流铭看着琉璃眼中的担忧,顿时明白过来,琉璃认识这个男子,可是他们乖巧的璃儿怎么会认识杀气这么重的人?还是个男人?
“二哥,我来不及跟你说,在不给他疗伤他就死定了。”琉璃摇了摇头挣来北宫流铭说,拿着手中的药就朝拓跋祭幽走去。
看着杀气腾腾的男子,北宫流铭张口要阻止琉璃,却发现她自己停了下来。
“那个,我二哥不是故意的,”琉璃看着拓跋祭幽解释道,“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你出手是怕你伤害我,你…我现在给你上药。”
拓跋祭幽看了一眼北宫流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杀死,却依旧对两人保持了警惕。
看着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的琉璃手忙脚乱的要给男子上药,北宫流铭眼中闪过不悦,他们的璃儿何时做过这些事,走过去拉起琉璃,“璃儿,我来。”
北宫流铭拉起拓跋祭幽的手臂,手上忙着,眼神却和拓跋祭幽不知道来回了多少个回合,沾了血的纤长手指无声的摸上拓跋祭幽的脉搏,冷凝的眼眸却因为他这脉搏惊讶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竟得罪了诛仙阁?”北宫流铭防备的看着拓跋祭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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