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过来,就听温静檀声音不大的问了句:“父亲,那断绝书女儿收下了,你是不是很想女儿就这么一死了之?”
温绍泽脸色刷一下就红了,冷哼一声别过头:“既然收了断绝书,就再无瓜葛,少在这里攀亲。”
“如此啊。”温静檀拉长了声调,点了点头:“温大人,民女知道了。”
说完,对温绍泽福了福身,这才跟着衙役离开……。
等温静檀走后,段永淳抠了抠耳朵起身:“没甚意思,本王进宫走一趟,你们慢慢审。”
秦子黔心里苦笑,只能起身和同僚送段永淳离开,温绍泽不尴不尬的继续坐在一旁,一副监察到底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几个人都和段永淳一样,羞于与之为伍,什么玩意儿!
温静檀回去了天牢,狱卒送来了小桌子和笔墨纸砚。
“大姑娘,小的多一句嘴。”狱卒压低声音。
温静檀福了福身:“差大哥,尽管说。”
狱卒声音更低了:“大姑娘可慎重着写,有道是一句两句说对了就是一条活命啊。”
温静檀感激的看了眼狱卒:“差大哥,不若留下姓名,他日静檀必有重谢。”
“不必,不必。”狱卒摆手退下,自己拿了不少好处,但本事一点儿没有,能给的帮助也就是开个方便之门,再就是提点一两句,至于温静檀能不能出去,狱卒心里直叹气,走进这里的人还没有谁活着出去过呢。
不单单是温静檀,就是外面这些姜家人还有宫里送过来的,都是人头不保的主儿了,还说什么日后重谢呢?
等狱卒走后,温静檀坐下来慢腾腾的研墨,沾了墨汁提起笔,只略沉吟片刻下笔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温绍泽回到温府就进了书房,后院李良云得了消息就赶紧过来,想要问一问那边的情况。
等温绍泽说完,李良云眉头紧锁:“这么说南北商行也牵连在内,你说段王爷也监理这件事,是不是怕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出事儿?想要摘一摘?”
听到李良云这么说,温绍泽才似冷哼一声:“就觉得这个人是个搅屎棍,上次就处处都要插一脚,这次又来横生事端,无利不起早的脾性,他想要保就保得住?想要摘就摘得干净?”
“夫君,要依妾身看,上次抢人那事儿就是温静檀背后谋划的,否则牧家能那么强横的就上门了?这只怕谋划好些年了的,南北商行也在南都郡,做的就是南北的买卖,可能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呢。”李良云看了眼温绍泽,叹了口气:“说起来就是妾身错了,若不是抓去了把柄,上次就不会闹得满城风雨,让夫君丢了颜面呢。”
温守笃的事情是戳在李良云心口的一根刺,当初为了能让温绍泽平息怒火,把远房的妹妹都抬进了府里,这男人才算让自己顺口气的活着,这口气咽不下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官家神色慌张的进来,看到了李良云就一愣神。
李良云神色不动,温绍泽出息的!不信自己,插手后宅的事,这当家主母做的可憋屈的很,想到这里问:“怎么慌里慌张的?”
温绍泽也看过来,点头示意管家说。管家这才说:“老爷,夫人,大小姐院子里死了个丫头。”
“什么?”李良云蹭就站起来了,顾不得温绍泽,一路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