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泽也挂了两滴猫尿在眼睛上,点头:“岳丈,小婿不敢说出来,只怕你们二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刚刚小婿就说了,檀儿确实是去庄子的时候,马车落下悬崖了。”
刚才说过了不假,可是听到的人太少,牧南归再问,就是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一听。
“温绍泽,我檀儿如何死的不用你说。”牧南归过去到闫春秋面前跪倒在地:“大人,草民要报官,我外孙女温静檀的死因,我外孙温守笃被害真相,请大人彻查。”
闫春秋六十多岁了,当了一辈子的官,到京兆府也当了眼看三年的府尹了,说句不好听的,啥样的后宅隐私事不知道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牧家是真真的苦主。
再看旁边的段永淳,闫春秋清了清嗓子:“牧老爷子,官府办案也有流程,你且安排下去,递了状纸到京兆府,本官一定会彻查,还公道给牧家的。”
“是。”牧南归起身,看了眼这乱糟糟的局面:“走吧,咱们回去办事。”
一锤定音。
牧瑞麟弯腰抱起来温守笃就往外走。
温老夫人一咕噜爬起来,伸手抓住了牧瑞麟的袍子:“把我孙子留下!我温家只有这一丝血脉!决不可让你们带走!”
牧瑞麟停下脚步,冷冷一笑:“温老夫人,守笃这条命丢在温家你可能都不知道,这会儿你要护着?晚了!”
说罢,拂开温老夫人的手,甩开大步往外去。
旁边,温静檀先一步扶住温老夫人,没给她讹诈的机会,甚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在地上,这才跟着人群往外去。
李德昌也好,温绍泽也好,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拦着?那是不敢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心里就算不是全清楚,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段永淳懒懒的站起身,笑道:“这热闹有意思,闫大人快要告老还乡了吧?不错,仕途顺遂得了善果不容易,要不要留下来和李大人,温大人商量商量怎么办啊?”
“王爷说笑了,下官可没有那徇私的心,走走走,王爷不如到府上喝两杯。”闫春秋说。
段永淳拍了拍闫春秋的肩:“我请你喝冰魄玉液,前儿皇上刚赏赐下来的,这么好的酒给你喝了,这热闹你得让我看到完。”
闫春秋打了个哈哈,带着人陪着段永淳也离开了温府。
温府。
温绍泽强打精神请李德昌去了书房,下人们赶紧找了府医给李良云诊治,温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回去了后宅,至于怎么磋磨李良云,那就不多赘言了。
书房里,李德昌满面愁容,温绍泽唉声叹气。
“岳丈,良云在温家不曾受过一丝一毫委屈,小婿也是珍之爱之,就连檀儿的死,也都不了了之了,她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对守笃下手这么狠啊。”温绍泽一开口,就要了李德昌的老命了。
意思无非就是:你闺女做的缺德事我都知道,我不过是没说罢了,这次的事咋办吧。
李德昌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难道,你想要休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