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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归笑了:“对,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想要处处不吃亏,这世上哪有那么圆满的事情,还有一点,当初你母亲的嫁妆是你和守笃的,崔源会认为我连守笃也接不到。”
温静檀垂眸想了想:“外公,既然如此那就不得不逼着温家露出破绽了,起死回生的本事是没有的,但他们手里还有守笃。”
“然后呢?”牧南归问。
温静檀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把心一横:“置之死地而后生,越过温绍泽,让李良云先得到消息,李良云是绝对不愿意守笃全须全尾的离开的,对于她来说守笃要是全须全尾的离开,那就是后患无穷的。”
“嗯,既然想明白了就去做,记住了,百密一疏都不行,因为我们要的是亲人,不容任何闪失的。”牧南归闭上眼睛:“行了,外公累了,睡一会儿。”
温静檀守着牧南归,确认老人家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悄悄的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战无尘在,洛长歌也在。
温静檀让洛长歌安排人放出风声,南丰牧家要来接表小姐和表少爷回去了,消息要从温毓秀这边进去,对于洛长歌来说,这本来就是小菜一碟。
战无尘去保护温守笃,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都不可以现身。
安排好这些,温静檀才打开了崔源送来的花名册,今天这一次的教训太过于深刻,温静檀不单单的看了铃儿的身世,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身边伺候的丫鬟仆从上上下下十几个,除了李良云安排进来的都去做了粗使活计了,自己身边也就只有鸿雁一个人是母亲留下来的,余下的都是崔源陆续送进去的。
以前不觉得,现在再不明白,温静檀觉得自己就是棒槌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典故谁不知道?崔源想要把自己和守笃握在手里,成为王牌,温绍泽虽然官名不小,可家底子都是牧家撑着的,真就依靠朝廷的俸禄过活,别的不说,那让温绍泽爱不释手的澄心堂纸了,就算是质地一般的澄心堂纸,那也是百两一刀的价儿,俸禄买纸都不够,更不用说阖府上下吃穿用度了。
纵然母亲去世多年,温家哪一个不是还在受着母亲恩泽,以前自己没想明白,显然崔源是早就看透了这一点的。
温静檀这一夜失眠了,只是刚回来盛京两日,一个崔源就已经让自己明白了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蠢笨,冰山一角,还不知道堂堂尚书府里,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呢。
“小姐,睡不着吗?”鸿雁小声问。
温静檀翻了个身:“铃儿有一个妹妹,这事儿你以前听铃儿说过没有?”
“没有,铃儿一直都说是孤儿来着,只有远房的表哥和表嫂。”鸿雁说。
这也是温静檀知道的,但那都是家的,铃儿有一个妹妹今年十一岁,怪就怪在这个妹妹跟在了李良云的身边。
所以想要拿捏住李良云,铃儿是用不得的,李良云恰恰用铃儿的妹妹在拿捏铃儿。
“小姐,明儿我进去把人偷出来行不行?”鸿雁小声说。
温静檀摇头:“偷出来是不行的,不如如此先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