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崔源做了什么让人不相信的事情,只是不能走露温静檀还活着的风声。
崔管家当初是外祖父点名要给母亲做陪嫁的人,这也是温静檀从来都不怀疑崔管家的原因,但外祖父是想得周到,温静檀自然乖巧听话,就坐在屏风后面了。
崔源看到牧南归的一瞬间,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跪爬几步到牧南归面前:“老爷啊,奴才没看顾好小主子们,奴才没脸见您啊。”
牧南归亲手扶着崔源起身:“不说那些,这些年在这边也为难你了。”
崔源用袖子擦拭眼泪,连连摇头:“奴才没本事,都快二年了,大小姐都不曾和奴才对账了,奴才写信回去过也没接到老爷的回信,没想到老爷亲自来。”
牧南归沉声:“坐下说话吧。”
“不不不,奴才不敢,老爷快去府上看一看吧,老奴总觉得府上的小主子们出事了,安插进去的十几个人都送不出消息来,也联系不上。”崔源说。
屏风后面的温静檀抿了抿嘴角,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怪不得母亲和自己都死在了李良云的手里,这个人做事真是厉害,能把府里经营成铁桶一个,密不透风,单就是这一个本事就不容小觑了。
“我们来是想要接檀儿和守笃去小住的,老崔啊,这登门的事情你安排一下。”牧南归说。
崔源立刻点头:“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等一下,我打听一个人,是过了你的手送到府里的丫头,叫铃儿的,还有印象啊?”牧南风问。
崔源想了想,点头:“有印象,这些人来历在老奴那边都有花名册的,老奴这就取来。”
等崔源离开后,牧南归才到屏风后面,松了口气:“至少这还是个好的。”
“外公,这些年崔管家也劳心劳力不容易,确实是个好的。”温静檀说。
牧南归看了眼温静檀:“你这孩子倒是宅心仁厚,这个人虽然在外面管着铺子,可你和守笃出事的时候都没见他有所作为,你当真认为外公只是给你娘一个善于管铺子的管家?”
温静檀一惊。
“檀儿啊,你聪明不假,到底是看少了人心,崔源是打小和外公一起长大的伙计,论心机城府和本事,那都是外公认为最出类拔萃的一个,当年接你们姐弟二人回去南丰没成功后,外公不是没做安排,只想要你们姐弟二人能顺遂长大。”牧南归抿了口茶。
看了眼温静檀继续说:“你想,你要不是死里逃生回去了南丰报信儿,守笃要不是有人护着,崔源可凭自己的本事护着你们姐弟二人顺遂长大了?”
这话让温静檀后背都冷了,按照牧南归的说法,自己死了,笃弟废了,对崔源有什么损失吗?
傻子都看得出来,没损失,而且一转身就可能成为温府外事管家,真要是这样的话……。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牧瑞麟说:“父亲,檀儿还小,这防人之心也好,用人之道也好,可都是要时间学的。”
“且看看吧,看看这铃儿是怎么回事。”牧南归说:“崔源很聪明的,可聪明反被聪明误也不是没有。”
温静檀垂眸,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怕就是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