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温绍泽因治家不严让皇上臭骂了一顿。
温绍泽回到家里勃然大怒,让温守笃在祠堂抄经一年,此生不准入仕。
收好了书信,温静檀揉了揉额角,至少笃弟这一年是安全的吧,自己要尽快回去一趟才行。
等她平符号心情走出地窖,鸿雁已经准备好了纸笔,温静檀提起笔给洛长歌写回信,之后才叫了战二过来,问:“少爷新收了两个丫环在身边?”
“是收了两个丫环,不过放在小姐那边的宅子里了,少爷说那边也需要人打理。”战二回话。
温静檀点头,把书信密封好交给战二。
“战二告退。”战二连夜回去了南都郡。
温静檀换了一身短打衣裤去了西厢房里,这个房间里吊着好几个沙袋,旁边还有小沙袋。
鸿雁过来把小沙袋戴在温静檀的手腕上,看着温静檀一拳一拳的打着沙袋,就心疼的不行,更别说这么打半个时辰的拳后,温静檀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似的。
“佟福保到底是动手了。”温静檀一拳砸在沙袋上,眼神都凶狠起来了,敢如此两头瞒的往洛长歌身边塞人,真当自己是个摆设吗?
有些人给脸给多了,自己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鸿雁旁边扎马步,听到这话抬头:“小姐,怎么了?”
“没事儿,后天叫赵五过来,我先看看这个人。”温静檀收了手上的力道,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换气,汗珠儿顺着头发丝儿往下滴落。
鸿雁用毛巾给温静檀擦汗,解下来沙袋放在旁边,小姐手腕都淤青了一片,她心疼的不行。
休息片刻,温静檀拿过来旁边的沙袋捆在腿上,做了一套拉伸动作,再开始练双腿。
打从用过洗髓丹之后,温静檀就在如此锻炼,鸿雁虽然心疼,嘴上也一个字不说,小姐能强大一些才更安全。
鸿雁拿了已经被磨出光亮的木棍开始练枪法。
夜深,一道惊雷划破了黑沉沉的夜幕,温静檀停下了动作:“战二走了多久了?”
“回小姐,两个时辰多了。”鸿雁回话。
温静檀坐下来把沙袋摘下来放在一边,沙袋都湿透了。
“让焦氏准备水。”温静檀双腿灌了铅一般走出厢房,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一阵凉风吹过,雨点落在她的脸上。
她要沉住气!必须要沉住气!
洗漱之后躺下来,温静檀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看到了弟弟温守笃被打的血肉模糊跪在祠堂里的模样,她扑过去的时候,温守笃竟像是疯了一般对自己拳打脚踢,骂她是害人精。
猛地坐起来,满脸冷汗。
“小姐。”鸿雁听到动静急忙进来,看到床上温静檀脸上都是冷汗,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小姐做噩梦了吗?”
“不算。”温静檀从鸿雁的手里拿过来帕子擦汗:“我就是想守笃了。”
鸿雁端着茶水过来的动作顿了一下,才走过来把茶水递给温静檀,柔声:“毕竟是嫡长少爷,大小姐不用挂念。”
抿了口凉茶,温静檀听到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心里苦笑,就因为占嫡占长,他才不好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