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事了得,竟一语中的,可这世上的人除了身体上的病症之外,还有心疾。身体上的病症总归年深日久好好调养尚且有痊愈之时,唯独这心疾,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应对?”
郭文清抿了抿嘴角,看着温静檀:“温小姐不妨直说。”
“直说?”温静檀摇头:“若我直说,先生不说,岂不是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我与红颜同病相怜,彼此怜惜,虽是主仆名分,但情比姐妹。”
郭文清低头又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温静檀:“疗心疾,不容易。”
温静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方子,哪里是什么方子,分明是一句话:我与她被人算计,若不水落石出,终无言面对。
“先生放心,这事儿我明白了。”温静檀起身:“若需要什么帮助,尽可说来。”
郭文清一揖到地:“温小姐心思敦厚,若能水落石出,郭某愿意效犬马之劳。”
温静檀扶着郭文清:“先生严重了,这世上最好的莫过于皆大欢喜,最苦的莫过于忍辱负重。”
“是。”郭文清不单小看了温静檀,也没着急走,还真就等鸿雁装了一瓦罐的小龙虾过来,这才背着药箱离开了。
温静檀心情是不错的,毕竟她的鸿雁不会背上污名,但知道当年的真相也不容易,郭文清调查这么多年都没有证明什么,那就是对方做的还真是滴水不漏了,可只要真实存在事情,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会有迹可循,除了郭文清之外,乔阿宝也可能会知道一些什么,并且对鸿雁绝对没有歹心。
鸿雁有了心事,比平日里还安静,傍晚的时候收拾好了这些收购上来的鱼虾,送走了佟福保和骡车,进屋做账的时候几次都偷看温静檀。
温静檀在忙着研究香方,也在等冷翊,她想得很清楚了,冷翊身上有自己非常需要的调香手段,自己如今刚入门,想要战胜南丰牧家是没可能的,除非出奇制胜,冷翊就是自己的出奇制胜的法宝,在这个条件下她不能失去冷翊,也就是说她愿意也必须愿意和冷翊建立那个叫灵犀的联系。
“小姐。”鸿雁账目做好了,走过来:“奴婢有个事儿想和小姐商量。”
温静檀放下书,抬头:“嗯,说吧。”
鸿雁给温静檀到了暖身茶:“咱们送过去的鱼虾太多了,少爷那边能不能用得完?姜木匠刚才过来的时候还说最快后天能过去,怎么说工期都怕一个月不止,要不要先停一停送鱼虾过去?”
温静檀缓缓点头,这几天虽说一直都和洛长歌书信往来,可自己没问过,洛长歌也没说过,要真是送多了,那边根本用不完的话,许多银子就打水漂了。
不过,洛长歌也不是个木头,反之还聪明的很,应该是有对策的,但不问明白了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想到这里,温静檀说:“不急,后天咱们跟着木匠一起过去,除了看看那边需要什么外,还要准备做手工的布料和绣线呢。”
“那行,这是今儿的账目。”鸿雁把账本递过来。
温静檀看着账目,想着要教鸿雁写字了,毕竟以后买卖做大了,鸿雁可以派上大用场,这一手字委实不咋地。
“小姐,你说的洗髓丹,奴婢想用。”鸿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