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意他们是将整家店都包了下来,原本以为是有客人想要进来,才引起的纠纷。
但紧接着,便听见酒楼掌柜的哭喊声,凄惨悲切,令人心颤。
云千意跟沈风羽刚想站起来,却同时被一旁的君晏辞跟云景翊按住肩膀,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让她们先吃饭,然后十分默契的双双走了出去。
却不曾料到,竟看到了这副血腥的场面,君晏辞眉间紧缩,却没有后退。
他细细打量着掌柜怀中的孩童,浑身都是血污,四肢更是以奇怪的方式扭曲着,最惨的是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
就连鼻梁骨都凹陷了进去,可见下手之人的狠辣。
“我的孩子啊!究竟是谁杀了你!孩儿啊,我苦命的孩,啊!”
这身体已被毁坏成这番模样,就连他爹娘都要靠孩子脖子上戴的玉坠,才能认出来是自己的孩子。
说来也是古怪,这具尸体是被人从马车上扔下来的,而且很精准的扔到了这家酒楼前。
“那辆马车呢?”
听见君晏辞的话后,云景翊也反应过来。
那辆马车定是突破案件的关键!就算不是凶手,那必是知道相关内情之人。
“好像是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他们并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是这孩子看身形,年纪最多十二左右,死状却如此凄惨,一看生前便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此等丧心病狂的凶手在外,对城中百姓也将是个极大的威胁。
云景翊立时飞身追了上去,君晏辞对守在门口的沈家军示意,几名士兵即刻跟了过去。
“何等灭绝人性的畜生,竟会对稚子下如此狠手。”
沈风羽下意识的将云千意挡到了身后,不过却因矮她一指,作用不大,云千意一踮脚便看见了。
“程掌柜的!”
“快去请大夫啊!”
这时,程掌柜作为这孩子的父亲,已然悲切的昏厥倒地。
云千意立马上前,蹲下身,诊脉后取出簪中的细针,准备施针。
沈风羽吩咐副将把这父子二人分开,并小心看顾这孩子的遗体,在仵作来之前,切不可让旁人损及半分。
“往寻常的醒神汤中,熬制少许参片,给你家掌柜服下。”
人的心绪在大起大落时,不宜用过猛的药方或行针,所以云千意将掌柜的心脉护住后,便起身,让店内的小二们将其抬了进去。
“报官了没有?”
沈风羽话刚说完,便见不远处跑了一列官兵,衣着穿戴随意,毫无官府办案的模样。
为首的官差打着哈欠,满脸不耐烦的问道:
“就是你们报的案?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这时,在里面的店小二跑了出来,掩面擦了下眼角的泪后,开口道:
“官差大人,是我家掌柜的孩子,被人杀害了,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小桄才刚满十二岁啊!”
围观的百姓们也都在议论纷纷,言语都是对孩子的怜悯之情。
但与之鲜明对比的,是这些懒散的官差,那麻木不仁的态度。
“先把尸体带回衙门吧。”
只见那两名官差接过尸体抬价后,随意的就往拉货的车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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