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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姬叶把药瓶从怀里掏出来丢给那个硬骨头的一瞬间,李观棋就意识到了如今的这个火,八成是点不着了。
而这让根本就没有打算留活口的李观棋很是怔愣,但即便如此,作为一个靠谱的队友,她仍旧不忘在怔愣的时候,盯着那些手里有枪但不知道有没有放暗枪打算的劫匪们,从而预防一下老六们那些阴险的万一。
老姬她留手了……为什么?
下不去手?
不,显然不是。
罪不至死?
啊,是了……大概率应该就是因为这个了。
毕竟只是抢劫,即便是手持凶器也罪不至死。
更何况老姬之前也跟她提过,说自己是军人世家,就算是不包括她这一代,三代里九个都是当兵的。而她自己虽然目前还是高二的学生,但也早就因为多次获得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呃……啥子的一堆奖,可以在高三毕业后直接被保送进国防。
总之就目前来看的话,她这人完全称得上一句武德充沛。
啊,那这么想来,老姬她之所以会留手应该不仅仅是罪不至死,实力的强弱大概也是一个主要因素。
毕竟众所周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前一句是“自出洞来无敌手”。
李观棋回想着姬叶方才与劫匪们的小巷之战,越发越觉得自己之前在赌场时的那局博弈赢得实在是太过于溃败,要不是有“读档”这一外挂能够给她托底的话,她那一战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全军覆没。
所以,老姬那家伙买毒药究竟花了多少钱?
李观棋握着酒瓶子有点文不对题地想。
四个?五个?或许是更多?
毕竟鉴于毒药这东西的性质要么是当场暴毙,要么是分疗程服用,前者不如放火,而后者肯定不会便宜。
想到这,缺钱缺得要命的李观棋就很是心痛。即便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很是理解姬叶的做法,但作为一个死过来的人,她对此不能说是十分的抗拒,只能说是十分的反对。
但奈何毕竟木已成舟,改变不了的事情,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老姬跟她一样,甚至说年龄更小,也才17岁,还是个高中没有毕业的小孩子,没经历过成年人的险恶,人太过实诚,所以打架讲武德也实在是在正常不过。
嗯,那就‘震婶儿’*注①的吧。等解决完这档子事后,回家再促膝长谈。
(‘震婶儿’:东北方言,意思为——‘就这么的吧’或‘就这样吧’。)
(以上思考时间约为0.1秒)
颠了颠酒瓶子,已经头脑风暴完了的李观棋盯着那几个手里还有枪的劫匪,疯狂修改着脑子里计划的同时,心想着怎么样才能够利益最大化地榨干他们身上的可用价值。
要么九九六,要么零零七,至少无论如何,也得把本赚回来才行啊。
嗯,老资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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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室出来,多弗朗明哥在奢华的酒架上挑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暗红的太阳与远处的海岸线焦灼着,夕阳的余晖透过了明亮的玻璃洒进了房间,将一切都染上火焰的颜色,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因为没有开灯的关系,整个房间都昏昏沉沉的。
多弗朗明哥将手中的红酒随手放到桌边,然后伸手推开巨大的窗户,从而让湿咸的海风吹进房间,刮去了空气中些许闷热的烦躁。
而此时,多弗朗明哥的脸上也早已没有了之前那戏谑的笑容,面无表情不说,甚至还一反常态地下拉着嘴角,已然是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像是表面平静的大海,但暗地却汹涌着无尽的漩涡。
屏幕上的视频仍旧在继续地播放着,劫匪们还在与到底要不要吃下毒药这一选项,做着毫无意义的思想斗争。
多弗朗明哥将红酒倒进杯子。
摇晃,把玩,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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