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薇薇安第一时间去翻衣柜,看完大惊失色,又去桌上拿起一张纸,泪水汹涌而出,“大叔,他走了。”
我走过去看那纸条,上面是黑笔字:敏,对不起,我太令你失望了,也没脸再见你,我下午本来想死,可我怕脏了你的眼,对不起,我走了,但不是去死,我去昆山找我师兄,他在那边混的不错,挺有势力,我先去,混好了再来接你,爱你的健。
这逼犊子!
我扔了纸条,一屁股坐床上,气的直喘。
不是心疼钱,而是……这逼走了,谁替我卖命?
薇薇安抹了泪,止了哭,往我跟前挪,末了问:“大叔,能不能再借我一万?”
还借?我就服了,问她:“当我是开善堂的?”
她闻言低头,很是羞愧。
“就算我开善堂,也不是这么个开法!”我气的喘:“他人呢?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薇薇安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我特么就服了。
末了薇薇安继续扭捏,“大叔,借我一万,我去昆山找他。”
“找他干嘛?这样的货色你还跟?”我气的抖:“赌徒啊,会害你一辈子,让你家破人亡的你懂不懂?”
“我懂!”薇薇安说着又哭,“可是,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卧槽!
我真特么服了。
这要是我女儿,我当场就能把她打死。
猪脑子吗?
当下摆手:“你爱错人了,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烂泥扶不上墙,别说我不帮你,该做的我做过了,我不欠你。”
说着要走,她上来拖着,求着:“大叔别走,帮我最后一次。”
“还要怎样?”我就无语了。
她连忙过去关门,而后过来,解自己扣子,这是又要玩上次那套?我赶紧拦住,“别胡闹,穿上穿上。”
她坚持:“大叔,我陪你一晚,你给我一万,拿了钱我走,我们两不相欠。”
我就服了,“你也不值一万啊。”
“那,我陪你两晚。”她还讨价还价,“你等下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她说,眼里还有泪,眉头皱成一团,极为苦楚。
这回不用相师说,我自己都看出她眉宇间的愁,都能凝成实质,甚至能联想到十几年以后,那眉间深深的皱纹。
“别闹别闹,好妹妹。”我劝住她,“你真要为丁健好,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找我,我还会给他机会。”
她摇头,只是个哭,“他去上海了,我要去上海找他。”
我便无语,只剩叹气。
薇薇安见我不动,自己蹲下,解我皮带。
我心软了,她是个好女孩,也蛮漂亮。
但这又怎样?她是拿钱去给赌徒啊,那不亚于用肉包子打狗。
眼看她凑上来,我忽然想到,相师说我有桃花劫,忌女人。
想到此,赶紧一把挡住,把她扶起,正色道:“你要去找丁健,好,我给你钱,但以身相许这种事就没必要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帮你,不是看你多漂亮,我是欣赏丁健一身好本领,想带他一起发财。你要能找到他,就把这句话转告给他,他要肯戒赌,就带他回来,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他还给我当司机。他若不肯戒赌,就当我瞎眼看错人,给你的钱也不用还。”
薇薇安闻言大喜,“真的?”
我点头:“真的。”边说边把自己裤子整理好。
她便擦泪,连连保证:“我找到丁健,一定把你的话转告给他,你放心,丁健本性不坏,他是好人,他肯定会戒赌,以后再也不会赌。”
我叹气,拿出手机准备转钱,末了问:“去昆山不要一万吧?”
“哦,我没去过昆山,不知道。”薇薇安如此说。
我叹口气,“我给你三千路费,要是不够,你只管问我要。”说着开始输入数字,便是这时,房间门卡塔声打开。
丁健站在门口,右手拖着一个行李箱。
我就愣了。
薇薇安也愣了。
没过三秒,丁健咔嚓一声,双膝跪地,冲我和薇薇安磕了三个响头。
薇薇安一声大叫,冲过去,抱住他,呜呜地哭,末了又松开他,边哭还边打:“操你妈!王八蛋!你跑啊!死去啊!你怎么不去死啊!”
骂一句抽一下,耳光啪啪,清脆响亮。
丁健跪在地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任凭薇薇安双手在他脸上乱抽乱打。
这一幕给我惊住,半晌才反应,过去拦住,“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薇薇安打的手疼,扑进我怀里,呜呜地哭。
“好了好了,人回来就行。”我拍着薇薇安后背安慰,末了说丁健:“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轻易跪。”
丁健起来,我又笑,“走,跟我出去喝两杯。”
下楼时,我腿都是软的。
刚才真的是如有神助,假若不是我紧要关头想起相师的话,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任凭薇薇安操作,等丁健回来开门,看到薇薇安跪在我面前忙活,那会是什么场面?
血光之灾?
还是死劫难逃?
神了,真特么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