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是苏彤,这丫头,白占我一声便宜。
我也不恼,问她:“怎么了?”
“没事,我手机没电了,妈让我问你,我姐现在怎么样?”
我说哦,回:“我还没下班,没回家看。”
苏彤也哦,“那你早点回家,这两天我姐心情不好,妈说让你多陪陪她。”
我便懂了,丈母娘这是查岗,暗示我早点回家。
挂了电话又给冯素梅打微信语音,结果显示我已被拉黑。
这么绝情?
我又打冯素梅手机号码,结果显示关机。
什么意思?受刺激不理我了?
我站在楼下叫她名字,喊了七八声,都没人回。
一时间有些气馁,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就因为我刚才没有同意陈朝立字据。
想想算了,自己的确也是没有娶她的打算,就算这回哄好,以后还得面对这难题,与其那时候让她伤心,不如现在就此打住。
毕竟时间短,感情还不深,要断也容易。
想着步行走,拿出手机准备叫车,便是这时,收到香妃信息:大叔,来照顾我生意呀。
这女子,还找上瘾了。
我烦,不搭理。走两步回过神,相师说她能带给我好运,正好我昨晚给了她三千元包全钟。
结果怎么着?
今天我就是经理了,这难道不是好运?
眼下又遇到冯素梅这麻烦,我再去找她,明天会不会又有转机?
想到大喜,立马给香妃转去三千,并说:包全钟。
结果香妃不接,而是回:今晚我不想上钟。
不想上钟?
我就纳闷,那你找我照顾你什么生意?
香妃嘻嘻,又道:我想让你请我吃饭。
吃什么?
虾蟹粥,就那天你请我吃过的。
吃粥?也好,我正好饿了,刚才湘菜馆点的菜我都没怎么动,光顾着和陈朝生气了。
当下回:“在养生馆楼下等,我很快到。”
到养生馆门前,香妃果然在等,没穿上班制服,而是很正常的少女裙子,头发绑成高马尾,很有青春气息。
见我来,她蹦蹦跳跳,嘻笑着下台阶,朝我招手,“快走。”言毕前面带路。
又回头问:“大叔,你没开车?”
这话尴尬,因为我没有车,但面子上要装,回:“我天天喝酒,没法开。”
“哦,那你可以请个司机呀。”
“嗯,请司机要花钱,我舍不得那些钱。”
香妃撇嘴,“切,一个司机能要多少钱,一月一万的司机很厉害了。”
瞧瞧这话说的,一月一万的司机,我一个月工资才刚一万。
也不对,我现在是经理,月薪三万了,再加上油水回扣,以后十万上,是可以考虑请个司机。
当下点头,“也对,你讲的好,那我就请个司机。”
香妃咯咯,又问:“大叔你不是在香港吗?”
“是啊,今天回来了。”
“香港远不远?你这么快回来?”
“不远,深圳过去就是。”我说:“你想去,也就四五个钟就去了。”
“我想去。”香妃跺着脚跳,满面期待,“听说那边的手机便宜,大叔你帮我买一个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
“苹果10。”
我点头,“好,下次再去,帮你带一个。”
说话间到夜市摊,围着桌坐了,香妃雀跃地招呼老板娘,一样点的虾蟹粥,炒菜心和花甲。
我心烦,想喝酒,拿菜单看看,又加了酿豆腐和牛肉。
“我吃不了这么多,浪费。”香妃说。
我白她一眼,“大叔也饿。”
香妃嘻嘻,主动帮我拆洗餐具。
一时无话,香妃问我:“大叔你不高兴?”
我点头,“嗯,烦心事。”
“是你前妻?”
我再点头,末了摇头,“不是,另外一个女子,我今天让她伤心了。”
“怎么?”香妃表现出极大兴趣。
“她对我有意思,问我能不能娶她,我没有表态,她就伤心,她伤心,我有点过意不去。”
“哦,这样啊,多大点事。”香妃像个成年人样摆手:“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的。”
那表情,没心没肺,天真无畏。
我就愣了,盯着她看。
香妃转瞬反应过来,捂嘴笑,“不是,我不是说你和她睡,我是说,她伤心,今晚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我这才呵呵。
“还是年轻好。”我感慨着,“年轻没烦恼。”
“谁说的,我也有烦心事。”香妃用牙叼着杯子,脑袋上下点。
我便问:“什么烦心事,能说说吗?”
“我叔,就是我后爸。”香妃说着苦恼:“这不夏天了嘛,他在家总是只穿个裤头乱跑,还喜欢进我房间。”
我日,一下子我就不再为冯素梅感觉到烦心了,进而开始为香妃感到焦虑,“你没告诉你妈?”
香妃摇头。
“傻呀,这种事要跟你妈说。”
“说了她不信,还反过来训我。”香妃噘嘴不满道:“说我叔对我好,晚上才给我盖被子,是我自己瞎想。”
这哪里行?
我凝重脸:“这不行,你妈这种态度,早晚要出事。”末了问:“你房间没锁吗?”
“有,但是坏的。”香妃情绪低落道:“我叔那人以前都蛮好,就是最近开始不对劲,老是盯着我看,跟我妈说怕她多心,都不知道该跟谁说。”
的确,这种事作为继女的确不好说,说了当娘的能怎么办?要么和后爹决裂,要么当不知道,却助长了后爹的嚣张气焰。
我想想,问:“你自己不能搬出来住吗?”
香妃摇头:“我妈不让,她说外面坏人太多。”
那就难搞了,我皱眉:“何止外面坏人多,家里就藏着一个。”仔细思考一番,我问:“你们的房子是自己买的还是租的?”
“买的。”
“买的?”我大感惊奇,“买的房子门锁坏?”
那这问题还用考虑?
买的房子姑娘门锁坏,后爹憋的什么心思还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