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才对了。”中间床的小伙叫着。
见苏晴要自己微信,小帅哥慌的一批,还不好意思,说不用了吧。床上的老头就着急,“加上吧,跟小妹妹交个朋友。”
小伙这才害羞又喜悦地拿来手机,和苏彤把微信加了。
而后,整个下午小伙都坐立不安,拿起手机又放下,想看苏彤又不好意思,纠结又幸福。
还是年轻好哇。
下午三点左右,另有一个医生带着护士来,同样是翻翻我眼皮,问我感觉如何,而后说:“既然醒了我就给你把尿管去掉,老插尿管对你身体也不好,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呢。
去了尿管,感觉火辣辣,很不舒服,同时也庆幸,还好当时苏晴帮我挡了一下,不然我可能就直接废了。
快吃下午饭时,病房里来了两位警官,过来问我一些问题,有没有看清打我的人?几个?
我仔细回忆,只记得一个,一个留着红黄扫把头右耳上有耳钉的年轻小伙,其他都没印象。
警官又问:“那你心里有没有怀疑对象?或者直接证据能证明是某人主使?”
我说暂时没有,得让我好好想想。
其实这问题不用想,就是李凯那个王八蛋。
我平时没得罪过人,除了李凯,我打了他一拳踹了他一脚,他就安排人收拾我。
但这话我不想说,牵扯到苏晴,牵扯到夫妻关系。
如果苏晴想我好,三天时间,足够她和警察把那些坏人找出来,然而三天过了,警察还不知道坏人长什么模样。
说明什么?
说明苏晴不想让警察找到打我的人。
丈母娘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让丈母娘难做。
这个仇肯定要报,但不是现在,现在要紧的,是把我身体养好。
警官走后我问苏彤,“我的脑CT结果出来了么?医生怎么说?”
苏彤说不知道,妈在等结果,说完她继续看手机,面上时不时地笑。
唉,小姨子毕竟是小姨子,我躺在这里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不用操心也不用着急,有空不如多刷刷抖音。
晚饭丈母娘打了稀饭和煎饺,我吃了稀饭,感觉胃口开了些,再吃了四个煎饺,感觉有些力气,半边胳膊能动了。
但只是半边,而且是左手,右胳膊依然抬不起。
事实上,我整个右边身体都是麻的,空荡荡,就好像没有右半边似的。
我想我是出了大问题。
快到八点时,苏彤给苏晴打电话,问她几点过来,哦哦两声后,苏彤对丈母娘说:“我姐说她马上过来,妈你先回去,这里我守着。”
丈母娘回:“没事,等你姐来了我再走。”
苏彤道:“你先走,等下家里就昊昊一个。”
丈母娘迟疑了下,点头,而后起身,对苏彤道:“那你看着你哥,我先回去了。”又对我道:“别着急,晚上和晴晴好好聊聊。”
言下之意,她可能知道我挨打和苏晴出轨有关。
丈母娘走后没多久,苏彤接到苏晴电话,刚说两句脸就变了,急急出了病房。
等她进来,我问怎么回事,苏彤回:“我姐暂时来不了,她路上把别人车蹭了。”
“不严重吧?”
“不严重,掉了点车漆,人没事。”
苏彤说着,但那语气有明显哀怨。
是啊,小姨子也有小姨子的事,大晚上还守在病房,人家肯定有怨气。
门口的小伙也来问:“你姐不来吗?”
苏彤就笑:“是啊,她路上车子出了点问题,去交警队了。”
“人没事吧?”小伙关心地问。
“人没事,车也没啥大问题。”
小伙哦一声,“人没事就好。”
苏彤眼睛眨眨,低头抿嘴笑。
真别说,她这一低头,还真有些青葱羞涩的味道。
中间床的小伙呵呵:“小兄弟上道呀,这妹妹你要是追到手,得谢谢我呀。”
中年妇女:“闭嘴吧你,哪都闲不下你。”
“你不懂。”那厮不屑:“兄弟,听哥的,这小妹人不错,是个当媳妇的料,你要加油,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这讪搭的,苏彤和那帅哥都不说话,懒得搭理。
那厮见无人应,来劲儿了,“呦呵?看不起我呀,奶奶的,看来兄弟你不是社会上混的,没听过你平岗蛇哥的名号。”
平岗蛇哥?
原来是个混社会的。我不禁睁眼,往他那边看,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蛇哥见我看他,瞬间精神:“老哥,你怎么回事?看你这样法,是招惹了道上的吧。”
我想了想,说:“樟城有个夜魅音乐酒吧,你知道?”
“知道,樟城灿哥的场子,怎么?他打的?”
我:“谁打的我不知道,但我是在酒吧门口被人打的。”
“哦,什么时候?”
“大前天,六月十二,晚上十二点左右。”
“行,我帮你问问。”蛇哥大咧咧说。
“大恩不言谢。”我如此回。
他是真是假先不管,万一是真的呢?
混社会的人关系网复杂,万一他真的帮我问出来那天晚上是谁打的我呢?
只要找到打我的人,背后的人自然也会出来,现在这年头,打了人哪能轻松置身事外。
就我当前这情况,没个十万八万能下来?
有蛇哥帮忙,我心情好许多,感觉肚子又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