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寡姐带大,今年寡姐也嫁了人,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住。
王癞子家就一个茅草屋,不比他们赵家沟的牛棚强。
赵启明到的时候,门随意的开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被窝也是凉的,看来王癞子今天也是没回来过。
接连扑空,赵启明只得去陈老三家。快到陈老三家门口的时候,柴门从里被推开。
一个女人担着水桶走了出来,刚好跟赵启明打了个照面。
“嫂子好!嫂子这么早出门担水啊?”
赵启明双手有些无措地压着破烂了的外衫,局促地打招呼。
“嗯,早点去人少。”
王氏轻轻带上柴门,随口答道。
关好门,她抬头,一双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赵启明,“陈老三昨晚没回来,你若找他的话就往别处寻去吧。”
“诶,好。”
赵启明尴尬地挠挠脖子,离开了陈老三家。
走了好远,还看见王氏仍旧担着水桶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他莫名有些头皮发麻,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溜了。
天一点点亮了起来,耗了一晚上,赵启明有些精疲力竭,他不想折腾了,随便吧,爱咋咋地!
他快累嗝屁了!
他闷着头往家赶,他发誓,等回到家一定先睡他个三天三夜。
“启明,大早上的,你怎么在这?这干嘛去了,衣服弄得跟破布条似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赵启明飘荡的思绪还没回来就听对方道,“赶紧家去吧,大小伙子要学着担点事了!”
这样的话,赵启明听了太多,他就是象征性抬头,微笑,点头,一气呵成。
对方也习惯了赵启明这德行,拍拍他的肩就走了。
跟赵启明打招呼的是村里赵氏族里人,跟村长一个辈,叫赵宗万,排行第五。
村里人都叫他五大爷,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纪,是村里有名的勤快人。
平日里一有闲暇就会捕鱼,赶早上县里卖。
看他沉甸甸的担子,多半又收获颇丰。赵启明看看自己这身破衣裳,这已经是他最体面的一件衣服了。
哎!
目送五大爷离开后,赵启明正要回转,眼睛扫到林子,影影绰绰好像有个熟人。
“咦,那不是王癞子吗?”
“王哥,王哥?”
赵启明赶紧窜进林子里追。
追了快一里路,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赵启明又仔细搜寻了一圈,哪有什么人!
“莫非是我眼花了?”
赵启明也疑惑了。
“一晚上没睡,脑袋昏昏沉沉的,估计真是眼花了!”
白天就是想找陈老三小赌两把的,意外被搅和到偷窃的事里。
想逃跑报信没跑成,参与了偷盗,偷盗的钱财半路还被人截胡了。
想弃暗投明,宋婶又让他将错就错。结果呢,陈老三他们几个狗日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忙忙叨叨一晚上,啥也不是!
赵启明越想这事越生气。
天说亮就亮,赵启明也不敢走大路,趁着人少绕小路进了村。
隔着远远地就听见村子里闹哄哄的。
村里的叔伯婶娘们也是精力旺盛,隔三差五的就闹上那么一出,也不知道又是咋了。
也好,他娘指定又看热闹去了,他得赶紧回去先把衣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