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凄惨的,嘴角尴尬地向下撇着,那表情如临大敌。
而秀秀身边的刘飞亦是如此,那情绪也陡然骤降,手中的折扇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努力圆睁着,惊诧地望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而嗓子眼儿里却不禁泛起一丝涩涩之味。
见秀和刘飞反应如此冷淡,白玉娇似乎有些不满,满腔热情削减了不少,口中冷冷地言道啊,为妻如此用心良苦,难道你还不满意吗?”无错不跳字。
此时,秀的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在卫辉府品尝白玉娇做的红枣鲫鱼汤的经历,那怪异的味道让秀秀记忆犹新,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脑仁生疼。
她用力干咽了几下,眉心微纵,美眸转,尽量咧着嘴装出一副笑容,提高了声调颤颤悠悠地问道玉娇姐,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呀?”
白玉娇轻抬玉腕,在空中夸张地一挥,自得地言道那是自然,这一啊,累得我腰都快断了。”说着,一手抵住后腰,微微转动起来,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啊?”秀忍不住轻声惊呼了出来,心口涌起一股一股的酸热,仿佛胃里现在便开始严重抗议了。
而面对着秀和刘飞如此怪异的反应,其他人皆不解其中奥妙,但也不好插话,李皓轩和罗镇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低头不语。
倒是宝原本扬着一张脸眼巴巴地望着桌子上的菜肴,此时,竟一个人躲到桌子下面偷笑去了。
唯有老顽童段逍遥一边用筷子敲着碗边,一边催促道哎呀呀呀呀,大侄子,这个时候,还是勿要摆你那当官的架子了吧,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一会儿菜便都凉了……”
段天广则在旁边瞪了五弟一眼,从他手中抢下了筷子,低声斥责他毫无规矩,并禁止他多嘴多舌。
白玉娇才顾不上这些呢,急急地一个劲儿地拉着秀秀让他们入席,口中劝道我说,你们倒是赶紧坐呀……”
面对白玉娇的热情,秀还真是不敢从命,赶紧挣脱出来,后退了几步,送上一个抱歉的微笑,假装遗憾地言道哎呀,真是对不住玉娇姐啊,我那个……那个放粮还有些别的公务需要马上处理一下……我得先忙去了……要不,你们先吃吧?无不少字”说着,秀秀一猫腰,鬼精地想要借故转身离开。
谁知白玉娇早有准备,似乎早秀秀会临阵脱逃,已提前跨步到了秀秀的身后,堵住了她的去路,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粘腻在秀秀身边,表情格外严肃地说道不行,今儿个我说也不会让你走的。我才不信有天大的公事非得现在去应付呢!我整整忙活了一,这桌子每一盘菜是妾身一片情意,你如何忍心一点面子都不给?如今,你可是我的啊!”说着,玉娇用柔情似水的眼神依赖地望着秀,那表情中还带了几分地动人的凄凉。
这样的眼神让秀一下子便心软了,她暗想,以前玉娇姐也是喜欢精心准备菜肴的,因为她这份心意,必正总会领情捧场的;可是,为了放粮,必正惨遭毒手,这一行人中,心情最为痛苦的就应该是她了;如今,放粮成功,玉娇姐许是又在思念的了,她备下这样一桌子菜肴,说是给我庆功,其实,也算是告慰必正在天之灵了,若是果真拒绝了,那玉娇姐岂不是要伤透了心?
思前想后,秀最终决定留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双颊都泛起了微微的桃红色,心一横,言道好吧,那……那就先吃饭……吃完再说。”
“呵呵,这才对嘛。”白玉娇终于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赶紧来到桌前,为秀秀准备碗筷。
这时候,刘飞倒是折扇一收,如释重负一般,口中假装从容地言道呃,那要不大人留下来,学生我去处理公事!”言毕,抽身就要离开房间。
秀抬眼一瞟,见刘飞意图溜之大吉,利索地一个上步,闪身跨到了房门口,挡住刘飞,眯起一双美眸,笑嘻嘻地言道师爷,我方才言过,这次放粮,人人有功,既然如此,师爷岂可缺席?俗话有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公事明日再办即可。”秀秀故意咬牙切齿地强调着“有难同当”四个字。
“就是就是,有福同享嘛,吃过再走不迟……”段逍遥忍不住又冒出一句,只是在段天广的怒视中,声音越来越。
刘飞略带气恼地望着秀秀那一脸坏笑,心中无奈地暗自叫苦,默默埋怨这丫头不肯放过。而白玉娇在桌前亦是掩口而笑,大方地招呼着刘飞坐下。
在秀秀的强烈坚持下,刘飞只好叹着气坐在了桌前,那眉头却皱得如同九重锁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