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得满脸通红。
文秀再次回头望了望,见的确无人跟踪,这才一闪身进了餐馆。罗镇虎早就等在里面,他乍一见女装的文秀竟是这样的清雅脱俗,也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文秀倒是不以为然,大方地坐在罗镇虎对面,看着兄弟两个,浅笑着言道:“怎么?我换回女装的样子就这么难看呀?”
被文秀这样一问,罗镇虎更觉脸上火烫,傻笑着说不出话来,却一下子站起身,和二哥一起站到了门边,再不敢和文秀坐在一起。而他二哥李皓轩则是眉头一皱,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艰难答道:“非…非也,非也。”
文秀满意地点点头,口中小声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刘飞便也到餐馆。不等气喘吁吁的刘飞坐稳,文秀便急切地言道:“好了,人终于到齐了,李大哥,你快说说打探来的情况。”
李皓轩点头,言道,那令牌放置何处,王府上下口风甚严,自己也是几经周折,方才打探出来,令牌被藏在王府书房之内,而书房周围守卫森严,暗地里埋伏了不少王府高手,一般人很难靠近。
“嘿嘿,书房偷令牌,这事难不倒我二哥的!”罗镇虎用自己的手背轻拍在李皓轩的肩头上,自豪地言道。
文秀含笑点点头,只在口中言道:“辛苦李大哥了。”言罢,也没有急着表态,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刘飞的神色。却见刘飞表情凝重,愁眉不展,看上去并不像罗镇虎所说那么轻松,一只手搭在桌子,那手指不住地敲着桌面。
好半天,罗镇虎憋得实在忍受不住了,终于试探着问道:“文大人,那令牌定然是要弄到手,不如今晚早些下手吧?”
文秀听了,长长的睫毛之下美眸流转,一手托住香腮,缓缓言道:“罗大哥说得对,今晚定是要行动的,我只是担心那书房之内会设有陷阱机关,李大哥要想得手,怕没那么容易吧?”
罗镇虎一听这话,大嘴一咧,手掌在大腿上一拍,憨直地言道:“大人这话就错了,破解那些个机关埋伏,这才是我二哥拿手的呢!”
文秀顿时欣喜万分,眉眼一挑,无限崇拜地望着此刻羞涩得低头不语的李皓轩,由衷地赞叹道:“啊?原来李大哥的本事还不曾展示出来呢!”说完,她起身凑到冥思苦想的刘飞身旁,手肘碰了碰刘飞的肩膀,又言道:“这下咱们就有把握了。”
刘飞被文秀这一碰,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环视了一下众人,轻叹了一声,言道:“此事要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中了他人的圈套。”
“呃,圈套?”罗镇虎一下子听得糊涂了,完全不知师爷所言何意,只好在一旁傻乎乎地用手干挠着后脑勺,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
文秀垂下眼帘,静思了片刻,问道:“阿飞,你的意思是,王府高手在书房设伏,定是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的?”
刘飞慢条斯理地还未开口说话,心急的罗镇虎便又脱口言道:“哦哦,有理有理,那既如此,咱们就来个大闹王府,谁也别想安生了。”
李皓轩也点头附和道:“就是,待闹得王府侍卫疲惫不堪之时,我再下手不晚。”
文秀听着这计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王府之内一片混乱、人声鼎沸的局面,不禁心中兴奋,双掌一击,眉飞色舞地赞道:“对!实在不行就故技重施,火烧潞安王府!”
“对对对!”罗镇虎和李皓轩纷纷赞同。
就在文秀他们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却见刘飞无奈地撇着嘴,摇摇头,站起身来,眯缝起眼睛望着别处,手已握成拳,“咚咚”敲在桌子上。
文秀一见刘飞这副模样,心头那点兴奋劲瞬间消去了一大半,眼神略带失落地瞥着刘飞,口中小声嘟囔着:“摆什么臭架子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秀秀,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此等言辞,怎能出自堂堂巡按之口?”刘飞忍住不打断了文秀,不满地抱怨道。
旁边的李皓轩兄弟俩也不敢出声,只捂着嘴偷笑。
文秀嘴角向下撇动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向上翻转,随后摆出一副僵硬的笑脸,转到刘飞跟前,抱拳拱手,阴阳怪气地言道:“刘大师爷,请问您有何高见呀?”只是那声音如冰霜一般凌冽,听得众人心脏都要跟着冻结了。
刘飞吓得打了个寒战,上下打量了一眼文秀,气得哭笑不得,心中暗想,秀秀啊秀秀,刚刚是言辞粗鲁不堪,现在又是冷言冷语,如此下去,你这谈吐还有哪点像是个女孩子呀?
刘飞酝酿了一下情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