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也注意到苏瑶也神色间的变化,他将剩下的琐事交代给南风,自己转身去了盥洗室。
洗漱一番出来之后,苏瑶也见祁川神智清明,倒是十分意外。
“都是他人身上的酒气,我不曾饮酒。”不等苏瑶也开口,祁川便轻声解释道。
苏瑶也走近些,似是想要看清祁川眼底的清明是真的还是假的,好半晌她才呐呐道:“世子居然能不饮酒,难道那些人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世子?”
祁川忽然低头轻咳了两声,抬眼时眉目间尽是促狭:“祁国公府的世子前十年都蜗居国公府,腿脚不便,身体抱恙,这事情本就不是秘密,只要我愿意,我自然是可以说自己没有好完全,他们再逼酒,那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苏瑶也看中星辰璀璨,她笑得眉眼弯弯:“还是世子会想办法。”
祁川将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声音略带磁性的问:“阿也今日过的如何?”
苏瑶也想起今日从仲诗雅那里得来的东西,她从旁侧的木盒中拿出荷包:“今日仲家小姐给了我一样东西,说是日后说不定能保命。”
这样说来,祁川也来了兴致,他的目光落在荷包之上,苏瑶也将荷包里的玉慢慢拿出来。
油灯下二人的脸色俱是一怔。
“这...这...”
祁川更是直接拿过了苏瑶也手中的东西,对着光影细细看过:“是一样的。”
苏瑶也明白祁川话中的意思,这东西居然和苏瑶也从祁川的库房中拿出那块双兔玉佩一模一样。仲诗雅的手中怎么会有与祁国公府里一模一样的东西,仲家与祁川的母亲又有什么样的渊源。
一时间屋内二人心跳如擂鼓,谁都没有说话,但每个人心中的震惊之情如出一辙。
“世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苏瑶也缓缓转过头,将之前的事情细细说来。“县志中曾经提到,上官将军曾经带着人途径富阳,替这里的人解决了洪涝,如此说来,难道是那时候婆婆与仲家有过一些关联,亦或是认识一些人,亦或是受赠了一些物件?”
祁川摇摇头,神色略显失望。关于上官月的事情,他记得的本就不多,如今说起来,他甚至连自己母亲的容颜都有些模糊了,思及此,祁川的眼底全是自责。
苏瑶也见祁川这般反应,连忙劝慰道:“世子莫急,这件事日后有机会我们再继续查。对了,世子那边的公务可有进展?“
说到这个,祁川才算是打起几分精神,他眸色偏冷:“仲新会是有备而来,他已经将自己留下的痕迹都抹去,如今我们即便是想要暗地里查访此事,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没有线索,自然不可能找到事实的真相。
“世子打算如何?”
“虽然仲新会将水利工程里的其他人都打点好了,可那些亡者的亲人是拿再多的钱都换不回自己的亲人,如今我们也只能从他们那边下手,看还能不能找到几分蛛丝马迹。”
峰回路转。
“兴许会有结果的,眼下一月之期只过了十日,你还有大半的时间来查证此事,自古邪不压正,只要他们做过坏事总会留下证据。”
当天夜里,苏瑶也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到外面有人在喊祁川,她撑起身去看情况,发现祁川正在穿衣。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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