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库房里这些东西都是为她儿子攒的,谁曾想竟然被人掏了窝,这怎能不伤心。
夜里下了雨,别人都有夫君护着暖着,唯有秦氏独自枯坐,香儿打了个盹被窗外的冷风刮醒,她连忙起身去关窗,转头就发现自家夫人还坐在油灯旁。
那油灯的火光都快消失不见了,秦氏的一双眼雾蒙蒙的,呆滞的如同提线木偶。
“大夫人,您这是为那般,如今您还是祁国公府的大夫人,府中什么事务不是您说了算,库房里那点东西算是什么,咱们要替三公子筹谋的是整个国公府。等世子和世子妃走了,咱们好好想想办法,该拿走的拿走,该替三公子的就去争,不必伤心的。”
秦氏如何不心痛,祁锐可是在她枕边躺了十几年,她原以为自己这般尽心竭力,总归是能在祁锐的心里留一个位置,可她回想起来才发现,祁锐在乎的永远只是自己罢了,不管是十年前的那件事,还是如今祁川地位显赫。
他就是那墙头草,谁有本事就帮谁,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如何值得自己倾心相待的十年。
“大夫人,我记得老妇人说过,您和祁国公之间还有些事情不好与外人说,我觉得这是您的筹码,您要拿好了,若是您真的对祁国公死了心,这筹码以后说不定能助您拿下国公府。”
秦氏的眼神忽明忽暗,她耳畔传来香儿的劝解,心中亦是百转千回。
既然男人靠不住,那就只能靠儿子了。至少祁明是自己亲生的,这点关系是改变不了的。
“你说的对,我还有筹码,今日他们这样对我,这些事情我都一一记下,日后有机会定要百倍奉还。”
初冬的雨已经开始冷的侵人骨头,苏瑶也早上醒来的时候,摸到身侧的被我还是暖的,她正奇怪,按理说这个时间祁川应当已经去点卯了,怎会还在屋中。
她爬起来才发现,有人在被褥里放了暖炉。苏瑶也的嘴角勾了勾又往下撇了撇。
高兴的是祁川的细心与温柔,不开心的却是自己总是醒的这样的迟,错过了替祁川收拾送他出门的时机。
苏瑶也拥着被褥坐在床边发呆,她想了想,自己为何起不来,还不是因为祁川夜里折腾,说起来这人还真是,之前那般一本正经,自从开了荤,倒是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光天化日的都在屋中动手动脚,搞得苏瑶也脸红就没断过。
“不行不行,还是要和他说一说,这种事情适可而止才好。”
从秦氏那里搬过来的东西不少,单单只是秋蕤院都有些放不下了,索性马上要住进状元府,苏瑶也干脆让南风将东西送去状元府。
进入了搬家的环节,苏瑶也就更忙了,她做事不喜欢假手他人,很多时候都需要自己亲自打点物件,确定清楚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再让下人开始搬运。
好不容易将大部分物件都搬了过去,苏瑶也还见着几个久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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