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冰。李渔看到是一片白色,有一棵树及几棵前几日李诸搬过来竹子。李渔不高兴皱了一下眉头,道:“一片荒凉,你这钱花,真是。”李诸看着现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无奈叹了口气,道:“下雪了,不然挺好。”李渔看着低着头李诸,摇了摇头,道:“看看你家菜地。”李诸带着李渔看了菜地,地里菜被雪盖住了,都没怎么伤着,李渔笑道:“不错,差不多就可以摘了,弟妹打理得不错。”李诸听后骄傲点点头,他一向认为自家媳妇好。李诸看了一下厨房灶,试烧了一下水,点了点头,道:“不错,第一次搭成这样确实不错。”
李诸高兴道:“这个小厨房,就是不饿着李海哥仨。”李渔点点头,看了看李诸,道:“昨日张大伯告诉我,娘想回家过节,二弟一家,还有那个平妻也想回来看看。娘不同意让那个平妻回,那个也是个厉害,她搁下狠话,她不能回,娘也别想回。现二弟邻镇,还要仰赖岳父,今年便不回来过节及过年了。”李诸听后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显示但心里是高兴。自家日子过得舒心,谁想遇那夭蛾子。
李渔看了看便与李诸离开了。一路上,李渔与李诸说过几日他去镇上打零工,家里地都铺上雪了,现正是省心时候。乡下人停不住,打些零工贴补家里也是好,李渔问李诸是否去,李诸想了一下,摇头不去。李渔知道李诸近看书,欲参加明年乡试,便不再过多要求,交待李诸平日帮忙照看家里。李诸忙不迭应下。
俩人走走停停,村口遇着给大伯及大伯娘送棉衣、棉被李权一家。李权看到李诸,招呼俩兄弟上车。李诸笑着边上车边道:“大伯及大伯娘我家,今儿过节去我那挤挤。”李权笑道:“应当。”李权指了指车里一件小棉袄,道:“这是你嫂子给滨滨做,别推辞,你家闺女不是还未有棉衣。冻坏了滨滨这可不行。”李诸看看了,衣服,有滨滨小棉袄及李海哥仨。李诸看向李权,李权道:“今年家里还行,买了棉被了,将旧棉被拆了,给几个孩子制了棉衣,李海哥仨身子小,不占什么,就都做了一件。”李诸紧了紧李权手,道:“谢谢!”李权摆摆手道:“谢什么,真要谢,你家出多几个秀才,这样你侄子们有好出路,这是你哥我们希望。”李诸眼睛湿了湿,低下头,眨去泪水后,才抬起头,应道:“哥,这是两码子事。这些个好,不是这样。”李权拍拍李诸后背,道:“亲兄弟还明算帐,行了,不说了,回家了。”李诸听后摸摸鼻子点了点头。
这,商人是不可以随便参加乡试,要有三个不隔三代血亲做保荐,才可以参试。李权家是商人,要考秀才,需要李老爷子这边有三人是秀才,且愿意做保。李洪深一家都是爱憎显明之人,李稻这人他们是不愿意也不想让他做保。所以才有对李诸一番说法。
李权一家还给李诸家捎来了邓举人家回礼,一张小棉被,李权已做主帮他带了来,李诸没有说什么。
李权知道李诸家小,车就停放回大伯家。李诸帮着将车上东西搬下车。李洪深看见两床棉被,笑道:“我这还有八张被子,你搬那么多过来干什么?”
李权应道:“爹,你旧就放我与慕房里,等我们回来用,反正用得不多,你看诸需不需要,让他使使,你们俩老就用。”李诸忙道自家里不需要。李诸心想,李权已经给孩子们每人准备了一件棉衣了,怎么可以拿这棉被。
李洪深道:“冷点再说吧,现放我这,诸儿家那个瘪巴地,就不挤巴了。”
李诸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罗氏看自家人今晚睡地方很干净,心想自家婆婆真是没得说,和邓氏比起来,真不是好了一星半点。罗氏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不住了,过李诸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