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见到此景,倒是镇住了众人,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在边上帮腔闹事。
那衙内见自己手下这些人如此孬种,心头顿时火气,咳嗽了两声,恨恨看着这帮手下,骂道:“你们这帮废物,本少爷养你们何用?还不给我一起上?”
那些小厮、随从互相望一眼,硬着头皮准备一起上,人群外一个声音传来。
“若是让朝中言官知晓衙内今日作为,不知明日皇上御书桌上是否会多了许多弹劾奏章,上书‘李大人教子无方、李衙内汴梁城中为非作歹、纵奴行凶’?”一男子越众而进,冷声说道。
李衙内听闻此话,脸皮抽了几下,抬眼望去,见前面立着一个冷面男子,正眼神冰冷地望着他,他被盯地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是何人?敢管本人之事?”那李衙内色厉内荏地喝道。
冷面男子也不答话,只是轻轻凑到李衙内耳边说了一句,李衙内面色已变,将手一挥,再转头死死地盯了画舫片刻,始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之人见来人如此厉害,只一句话便吓退那李衙内,皆揣摩着这冰冷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是如此厉害?
这男子也不理会边上众人窃窃私语,也抬腿朝画舫侍从跟前走去,只是方走两步,便停了下来,抬头朝‘忆江南’船身上方扫去,那里三楼的一扇窗巧巧阖上。
此时‘忆江南’三楼最里一间房内,赵娴动作飞快掩上了窗子,对身边之人问道:“阿颜,你看清没有,方才那闹事男子可是上午出言不逊,被你点了哑穴之人?”
“正是!主子,那李衙内是朝中李大人之子。”阿颜边上忙回道。
“李大人温和宽厚,却有如此儿子,当真是家门不幸。”赵娴随口叹道。
“可是他来此何事?”想到方才看到的那冰冷男子。她沉思片刻,随后低声对着阿颜吩咐了几句,阿颜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在月色映衬下,画舫静谧悠然,此情此景如诗如画。
那冰冷男子看了片刻,见那窗子早已关上,便又抬起脚步朝前走去。走到那俩侍从面前,他赞赏地点点头,随手从怀内摸出一封拜帖,递了过去。
“交于你家赵主事,她自然知晓。”那男子口气缓了下来。
其中一位侍从接过拜帖,对这男子拱了拱手,拿起帖子便朝画舫走去,刚上廊板,迎面遇见从画舫上下来的小厮,那小厮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这侍从又转身折返回岸边,将手微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船上下来的小厮便带着这男子往船上走去,进的画舫大厅,脚步未停便朝三楼走去。
这男子方进大厅,立时便被震住,只是他平日里善于控制心神,虽然念头反复翻转,脸色却依旧未变。
到的三楼,楼梯口又立一女子,也是神色冷冷。
那小厮见有人来接,也不言语,低头默默退下楼去。
这冰冷男子见画舫之人进退有度,心中吃惊不小,前面带路的女子也不搭理他,将他带至三楼最末一处房间门口,那处房间颇为隐秘,若不仔细看,却不知道还有这间。
带路女子将手轻扣房门,房内便传出一个悦耳的女声,“进来!”
门开处,一女子似笑非笑地望着跨入门内的男子,而那男子见这女子,却不仅是大吃一惊,更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