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众人,无奈那些大人不肯散去,言道..言道。”罗崇勋吞吞吐吐地不敢继续说下去。
“那些老顽固说些什么?”刘娥冷冷地望着罗崇勋问道。
罗崇勋一滴汗珠滴落地上,忙叩头说道,“那些大人言道,太后娘娘把持朝政时日久矣,如今官家已然成年,处置国事俨然有明君之风。太后娘娘曾在常朝上亲言要撤帘还政,如今仍未还政于官家,已至遭邻国讥笑,使我大宋颜面无光。太后娘娘若要学那牝鸡司晨,效仿唐时武后,满朝文武便长跪垂拱殿不起,即便是先帝在天之灵怕也是不同意的。”
“什么?”太后眼现寒光,厉声问道,“此大逆不道之话又是何人所说?”
刚抬起头的罗崇勋闻得太后厉喝,吓得又伏在地上连连叩头,颤声说道,“此话,此话是右司谏官范仲淹所说,群臣附和。”
“范仲淹?低贱之位竟敢说如此犯上之言,右司谏官?官家将其官位升至右司谏官原来竟有此意。”太后冷笑道,“官家果然好算计,身体不适怕也是推托之言吧?这君臣联手倒是演的一出好戏。”
“唉!如今之事竟是逼我至此,吾能与满朝为敌,与天下为敌吗?”刘娥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
“罗崇勋,你且去告知官家,就说吾原本就欲在寿诞之后还政与他,无奈这些人如此等不及,如今只待吾身体稍好便于朝堂之上昭告群臣吧。”刘娥顿了顿,脸现落寞之色,说道,“你且带话给官家,便说垂拱殿前群臣之事由他解决吧。”
待罗崇勋出去后,刘娥似是疲倦之极,挥了挥右手,身边伺候之人低头退出门,并将崇徽殿内间之门轻轻掩上。
此时内间角落却仍立有一宫女,从开始便低头不语。适才贴身伺候之人却无人唤她一起离去,却是怪事。
那人见内间只剩她与太后刘娥,挪着脚步缓缓走上前来,到得刘娥榻前,抬起头来,却是一张普通至极的脸,她开口说道,“太后娘娘,如今你被逼还政于他,可还不愿动手?”这人一张口,声音便极其低沉沙哑,听得人心中压抑之极。
刘娥沉着脸盯着她问道,“你待如何?”
那人一抹讥笑现于脸上,“我不待如何,你本是权利心极重之人,此后你便甘心长居这寂寂深宫毫无作为?”
刘娥哼声说道,“我便是再无权利,也是大宋太后,我便是毫无作为,也能活得自在,谁又能干涉于我?官家仍是唤我做大娘娘。”随后她眼神深沉地盯住那人说道,“是以,任何无谓之事,你且停了罢!”
那宫女低头逼向刘娥,阴阴地说道,“你莫以为你仍是圣..,你是活得自在,咱们可不愿再陪你待在这劳什子皇宫了。何况主上已然等不及了,你若再拖下去,怕立时便有人让你..,”语毕做了一个手势。
刘娥冷声道,“你当我是吓大的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和我说话。”
那人笑道,“太后娘娘既如此不省,且容奴婢告退。”说完便躬身退出崇徽殿,只留下脸色阴沉的刘娥坐在榻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