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姓女子点点头,正色答道,“刘公子说的正是家父与家祖。”
刘从广肃然起敬,说道,“既是曹老王爷的后人,在下便相信曹小娘子之言,既如此便不勉强了。只是明日在下定当登门前来请李夫人过府与家姑母一叙,尚请二位切莫推辞。”
曹姓女子说道,“去与不去单看姨母的决定,且不是小女子能做主的。”说完侧身扶住赵李氏,“刘公子,现下我等便告辞了。”
“此时回城路上怕是人多拥挤,城内愈加行车不畅,若然路上遇事,诸位又皆是女子更是不便下车,不如由在下送几位回府可好?”刘从广表情倒是颇为认真。
“那倒不必了,小女子家中跟来的车夫是多年的老把式,必能安全将我等送至家中。”曹姓女子婉拒道,然后再次告辞便朝后门走去。
刘从广见他们如此,知今日事不可成,便假借相送之名跟在其后,不觉中已然走至繁塔处。
由于繁塔内外壁皆镶嵌佛像砖石,塔表的每块砖都是一市尺见方,为凹圆形佛龛,龛中有佛像凸起,一砖一佛,跌坐其中,佛像姿态、衣着、表情又各具特色;加之繁塔自内而上,自外而旋,登于其巅的特殊登塔之法也吸引了无数游人慕名前来观赏、登临。
此时繁台上踏青之人渐渐增多,有那敬佛之人烧香完毕便来繁塔内膜拜佛像的,也有那文人墨客,登临繁塔,顺便触景生情,临风赋诗,下塔作画。
曹姓女子和婢女一左一右扶着赵李氏绕过人群,脚步亦渐渐加快,刘从广示意婢女送母亲回自家马车上稍待,而自己便跟随赵李氏三人朝后门走去。
“刘大人留步。”繁塔之下的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青衫的翩翩公子,面带微笑朝刘从广走来。刘从广脚步一滞,显然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此时不予理会也不可能了。
刘从广慢慢转头,望着那含笑之人,可不正是杭州“殷记绸缎”的二少东殷仁?他眉头微皱,只觉每次关键时刻皆能遇到此人,心下便不由疑惑起来。
这一耽搁下,赵李氏却被先前车内的两个青年接上车,其中一位对着曹姓女子深深一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在下肖闲,今次我婶娘之事却真是多谢曹小娘子了。”
随后又为那女子担忧道,“若是明日刘从广找上贵府要人,曹小娘子又以何对应?”
曹姓女子还以一礼,脸现从容,不急不缓说道,“小女子只是举手之劳,公子感激之话小女子却是心领了。至于那刘从广,肖公子不必过于担忧,小女子自有办法应对。”
肖闲又仔细打量曹姓女子,见这女子年纪不大,却是气度非凡,从容不迫。她是,曹彬的孙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再继续道谢,只是笑道,“大恩不言谢,你我必然后会有期,届时自会有人亲自与小娘子道谢。”说完将手一拱,登车绝尘而去。
这日大宋宫中的花朝节过的也颇为热闹,皇帝仿效前朝,命宫女采摘百花和着捣碎的大米,蒸制而成“百花糕”,赏赐文武百官;又效仿民间挑食野菜,烹制而成“野菜宴”,作为晚膳送至后宫嫔妃处。
待得亥时,忙碌一天的宫女内侍们已然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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