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刚过,来朝贺的辽国、吐蕃、龟兹使臣皆收到西夏国太子的请帖,邀约三国使者于三日后至春风楼一聚,务请参加。
出了内城西面梁门,一直往西走,靠近西水门便桥的西夏使馆都亭西驿便在附近,因附近有个瓮市子刑场,白日里人便不多,更不用说夜晚了。
天交戌时,冬日的夜里,北风冷冷的吹着,与别处热闹地方相比,西夏馆驿周围到更显的寂静。
“太子,所有请柬全已发出,这三国使者皆应下会来,请太子宽心。”西夏使馆正使房内的灯光亮着,一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汇报。
“好!此次会面,目的在于交好这三国,切断回鹘的同盟,务必让夜落隔不能卷土重来。”这青年男子白衣黑冠,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中等身材,身型健硕,目光炯炯,看上去颇有英气,唯有脸上的鹰鼻使整张脸显得刚毅果决。这被称作太子的人正是西夏太子李元昊。
“太子,春风楼一应事务均已安排妥当,太子请放心。”那男子继续汇报。
“野利大人,上次你安排跟踪的人现在有下落了吗?”西夏太子李元昊身边站着的另一位二十**的男子问道。这野利大人却是西夏派来大宋朝贺的正使。
“这个。请太子恕罪,自那日阿乞将人跟丢后,我们又派人四处查访,那男子却如凭空消失般,一时真的难以找到。”那野利大人并不理会这男子的问话,颇为尴尬地回复了那太子。
屋内这三个人皆在用西夏语交谈,此时并无人注意到外面屋顶上倒挂着一个人,正悄悄地从屋内窗户小洞处朝里张望。
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屋顶上趴着一个人与此时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既如此,野利大人便多注意那人的动静,如有可能,尽量交好此人,我们便先回屋了。”李元昊说完便站起身来,叫上身边的这位刚问话的男子,“苏奴儿,我们走。”
“谨遵太子吩咐,下官恭送太子。”那野利大人听到太子要走,忙跟在身后将他们送出屋。
“来人”,那野利大人方要扬声呼唤侍卫提灯笼来,却瞥见一道亮光划破黑暗迅速地朝着太子刺来。
他定神一看,只见一个全身黑衣,脸蒙黑巾之人手持匕首朝着前面的太子扑了过来。
那太子反应颇快,刚感觉到有东西刺来,便一个侧仰避过了那匕首,措手不及间被那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
“太子,你受伤了。”边上的野利大人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只见那锋利的匕首已将太子手臂划出了血痕,瞬间血便沿着手臂滴了下来。
边上那叫苏奴儿的人,忙一个移步,挡在了李元昊身前,他未带什么兵器,仓促间就将手去扣那行刺之人的腕臂,沉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行刺!”
那人也不答话,手腕一翻,轻巧地避过了苏奴儿扣过来的手掌,一个飞跃,从苏奴儿头顶跃了过去,同时匕首对准下面便刺。
这一翻一跃一刺间,匕首又朝着那太子的头顶刺落,那太子到也不惧,抽出腰侧佩着的长剑挡了上去。
“铛”的一声,那匕首被长剑挡了下来,双方皆吃了一惊,因为他们的兵器均是削铁如泥,世间罕见的兵刃,此刻两兵相接间只擦出了一片火花,却未能将对方兵器斩断。
这时那野利大人已然大呼道,“来人啊。有刺客。”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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