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佑良一眼望到站在窗边的陌生男人,他征住了,回神后,目光充满了敌意!他冷声质问孙达,仿佛狭路相逢的冤家。
“孙达,玉兰的大哥。”
孙达略微思索,为了保护苏玉兰,他拐了个弯掩饰道。他已闻出醋意,并不想激怒这头要打翻醋缸的雄狮。
苏玉兰见气氛紧张凝滞,慌忙忍着痛坐起身,喊向杜佑良:
“佑良,我受了枪伤,是我大哥救下的我。”
“哦?你大哥?你何时有了一个大哥?”
“我。。我干娘的儿子。”
苏玉兰慌乱地胡诌。
杜佑良没有看一眼她,他的目光一直狠狠地盯着孙达,凭着男人的直觉,他对眼前的孙达充满了质疑和戒备。他看得出这个孙达对自己的女人已经虎视眈眈。
他探寻地望了一眼苏玉兰,他发现她神色中对孙达的紧张,心中的醋缸顿时倒地,他向她咆哮道:
“什么狗屁大哥,你难道想告诉我你们是单纯的干兄妹关系?难道我有眼无珠?”
咆哮着的杜佑良,那张俊朗的脸突然因扭曲而变得狰狞,他不可理喻、咄咄逼人的质问,仿佛一把尖刀再一次刺向她难以再承受的心脏,她觉得要窒息,她使劲得倒吸着鼻气,攒着泪不流出,可心里却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她欲哭无泪,忽然,她觉得自己低落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她觉得自己疯了,她痛苦地大叫:
“老天啊,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卑微?这么贫寒?娘不亲,爹不爱,无依无靠,给人做小就是要这样被作践的吗?我再也无法承受,让我死吧!呜呜......”
孙达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欲岁,只觉得肝肠寸断,他彻底被激怒了,他撕下伪装,攥紧拳头,粗眉一扬,眼底射出猩红的血色,冲到杜佑良面前,粗壮的手掌一把提起杜佑良的衣领,愤怒地吼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玉兰刚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你就这样折磨他吗?你,包括你们家的人,就是这样作践一个做偏房的女人?你!我可以告诉你,苏玉兰是我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如果你要亏待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杜佑良打掉他的手掌,对峙得望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冷嘲道:。
“她是我的女人,不老你费心.”
孙达愤怒地再一次抓紧杜佑良的领子,一只手正欲挥拳,却被杜佑良再此挡住了,孙达怔住了,未料到这杜佑良看似斯文,却也有两下功夫,两人棋逢对手!
一个不客气得出拳,另一个如闪电般得敏捷得抓住拳头,两人的手在半空中争执不下,孙达暗自使劲,最后他略胜一筹地把杜佑良的掌劈开,得意地活动活动了自己手腕的关节,然后弹了一下便服上的灰尘,对杜佑良一脸嘲讽。
杜佑良冷淡地望了一眼他们二人,冷笑了一声,甩甩头发,故作潇洒地离开:
“玉兰,既然你的大哥如此爱你,你便跟了他,免得在我家遭受作践!”
病房又恢复了平静,刚才的硝烟已经无声散去。
孙达转向苏玉兰,见她还在默默哭泣,便急切地转过去问:
“玉兰,这样的人值得你托付终身么?我知道你活得并不开心,你被他们高高在上的凌辱,你委曲求全,却还是被当作贱草一样糟蹋,我们走吧,你跟我一起走!我带你远走高飞!”
“我现在已经是他杜公馆的人啦,我还能怎么样?呜呜呜......”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会帮你摆平,你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你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他孙达这次就是要横刀夺爱!他深知,在这乱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他手里有枪,有人,他既然已经做了土匪,用武力抢夺就是最好的方式,她看中的女人,他会不惜一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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