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命运从来都是峰回路转的,又或者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注定她势必再回到这座拥有二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
早上十一点,太阳已经在头顶肆虐,思尧步出G城的火车站大门时被头顶上炽热的太阳刺得眼前一片白茫。阳光带着它特有的螺旋形弧线刺进思尧的眼睛里,让她有几秒种的不适。
努力眨着眼睛适应这南方的天气,这里比首都暖了整整二十度,当北方还是塑雪冰天的时候南方的冷空气早已在和熙的冬季阳光熏陶下软弱无力。
思尧抬目四望,这里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没有一个她熟悉的地,没有一个她想去的地方,真正的举目无亲,一下子茫然无措的感觉涌上心头,思尧深深地吸一口气,无论摆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她的方向只有迎着它前行。
因为什么都不熟悉,她先买了份地图来看,依着地图她沿着路找一个下脚的地方。
大的宾馆酒店她不敢住,那些要出示身份证的,她没有,就算有也不敢拿出来。
这三天她有留意过新闻与电台,都没有半分由尹家发出的寻人告示,看来尹家封锁了她逃跑的消息,只打算在私底下寻找她。可能是怕影响名声吧,毕竟对尹家与林家来说她这样的出逃都是件极丑的事。
现在只有底档的小旅馆才是思尧唯一的选择,走了半小时拐进一条并不太热闹的窄路后就见在一个低矮的门牌下存在着一家小旅舍,美其名旅馆实质就是自家改建的民宿。
现在的思尧哪里还敢挑,一切以安身为重。她走出去要了一间房,磨破嘴皮一再强调自己是外地而来刚丢的身份证,临时身份证还没办到才算是混了过去,当以为可以松一口气时最窘迫事情原来还在后头。
思尧翻遍了身上竟然发现仅有的几千块钱不翼而飞了。
这些钱她明明放在包包里的啊,为了方便思尧在路上买了些个人用品跟充饥的食物,当时钱就放在包包的夹层里的。
她不死心地当着前台接待的人把包里并不多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才惊觉包包被人割开了道口子,极度失望之下明白了那几千块钱在她坐火车时就被盗了。
思尧一边哀叹着自己的大意竟然睡着了,一边收拾东西狼狈地离开旅馆。离开时还不忘听到接待的阿姨充满鄙夷地讥笑她连八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思尧只剩下满心的气恼,不知该怨自己还是恨命运作弄了。就当她的脚踏出旅馆时内心有个想法让她犹豫。
身上剩下的零钱仅仅够住一晚,就算不住又能多撑几天呢?迟早都要身无分文还不如就住一晚休整一下吧,身上的衣服都穿了三天了早该洗了,这几天没洗澡又在空气不流通的车上倒腾早就臭气难掩了,她真的很渴望拿点热水好好洗一洗。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思尧当下就想转身回去要那间房,可转头又在质疑自己是否太任性,思想在挣扎当中,突然有把声音响起在耳边:我们现在活着,怎知我们下一刻或许已经死去。我们为了不确定的明天而牺牲今天是不明智的,明天的事情就留待明天去苦恼好不好!
是谁,是谁把这声音插进她脑海里,心里好像有另一个人在跟她说话,又好像是她在自说自话,难道她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那另一半的自己也赞成她活在当下吗?
思尧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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