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思尧回到教室,照旧拉来抽屉,依旧会看到放在这里的心型纸条,她依旧会打开细看。这次写的只有三个字:我想你!
她合上纸条,细想这一个月来每天早上必然收到的小纸条,有时是小诗,有时写的是一个小故事又或者是一句哲语,有时只不过写几句心情,无关时事亦无关风月。
但今天收到的似乎有点不同,很直白也很无奈,显露出某种焦燥,好像某人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吧。
我想你,好一句情侣间常用的话,这分明已经是情信了。想了,又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杨慕风如常去了图书馆,从这里二楼的窗户能够准时准点地看到思尧从下面穿过。
尹思尧是个作息很规律的人,她总是喜欢把课程安排在上午,下午三点后是练芭蕾舞的时间,通常到了五点钟如果她还不想太早回家的话,最常做的选择就是去图书馆里安静地泡一泡,所以这个时间点多半能在这里遇见她。
得不到回应的人不死心地依旧每天课后窜到那个能看到她的教室天台上,在这个特殊的角度里透过玻璃窗恰好可以看到她的座位,而她却看不到他。
这是点小小安慰吧,这里是属于他杨慕风一个人的秘密小空间,一个只为她而存在的空间,为了这个偶然的发现杨慕风暗自高兴了很久。
才下午三点,尹思尧就上完今天最后一节课,才走出教室就听到身后有二把不协调声音,忽高忽低的。
“就是她?”
“嗯,我那个男人现在整天没事就跟他那班狐朋狗党在谈论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清纯点吗?”
“只不过表面上装成朵白莲花的模样惹人怜爱,骨子里,呵呵了。”
“就是,我现在去到哪都能听到有人提起她。尼玛,今天吃饭时又听到旁边那桌人在说她。没了她地球是不是都不会转了呀,烦不烦啊,简直就是个妖孽,狐狸精转世的女人。”那女的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是有意要让人听到。
“错,她是白骨精。”
“对对,所以,要三打。”
二个女孩子嘻嘻地笑了出来。先开口的那位猛然见到尹思尧身旁的保镖在盯住她们,她马上意识到不妥,拉了拉那激动女子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
刚才气愤无比的那位也觉得稍过了点,可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吊来的金龟婿刚上手就像被思勾了魂似的,整天迷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热血上脑,不管不顾了,一拍桌子,“怎么了嘛,我说的是事实,我怕什么!”
“有人想招打了,等我去招呼一下她们。”冷冰冰的声音仿似在地狱里面冒上来的一样。
二人循声望去,是尹思尧身后一个穿黑衣黑裤的女子,穿一身的黑,神情也像冬天一样的凛冽阴寒,声音更冰冽如冷,一开口温度直降到零下二十度,周遭的空气都好像瞬间结了冰似的冷嗖嗖的吓人。
刚还得意的那二个女生吓得马上收回视线再不敢看过来半眼。
尹思尧看了看那二个女同学又看了看夜月问:“你又手痒了?”
“刚听到有人说什么打,可能皮痒了吧,我正需要找个肉包锻炼一下,我看那二位挺合适的。”夜月指向刚才襟声那二位,吓得刚才还淘醉在自我威武中的二个人全身发抖,把头都埋到胸口上去了。
“啧,还真是完全的不经吓。”
“走吧,夜月。”尹思尧早就低头先行离开。
“小姐,就这样吗?”夜月冷冷地追着问。
“我看她们挺难得地让你说了那么多话。”
“小姐,你别把那俩女的话放心上去,她俩是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
“没事,这种事我从小都习惯了。”
的确从小到大思就不太受身边的女性喜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就已经把她们得罪了个遍。
见后面没了声音尹思尧转过身来笑着对夜月说:“你家小姐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的。”
“但尹家是印钱的呀?”夜月接口倒是快。
“那也是尹家的事情。”尹思尧心中微叹,看这些身边人说的。
“尹家不能代表我,我也不代表尹家。”她接着说。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