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听着乔岩的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觉得他好像没有理解乔岩的话。
他觉得他脑细胞好像有点不够用。
什么叫刚死的人,并不是刚死的,而是已经死了一段时间的?
是吧?乔岩刚刚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薄望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下意识的向乔秉投去了一个类似于求助的目光。
乔秉不明所以,但很快她又接收到了乔岩一样充满求知欲的目光。
最后,就连玉堂春也跟着停下来看着她。
才刚停好车赶过来的大原,见三个人都盯着乔秉看,也就跟着一起盯着乔秉看。
乔秉:……
她垂了垂眼睑,一瞬间就变得面含凶光起来:“如果是心脏死亡,大脑还会挣扎着活一段时间。
这种无呼吸无心跳可以算一种假死亡,如果能在脑死亡前,恢复心脏跳动,就会让人活过来。
如果是大脑死亡,会在一定时间内,给心脏下达死亡指令,停止给身体各指标需求的输送。
但如果强行介入,人为供给呼吸的话,还可以继续维持一定的生命体征,但这种在国际标准上,也可以判定为死亡……
也就是,心脏还在跳动,但已经可以将其器官移植给他人。”
乔秉说完,抬头看向几个人,似乎是在询问,懂了吗?
几个人一致的摇了摇头。
“不是,就算是这样,那什么叫刚死的但实际死了很久……”薄望怕乔秉觉得他蠢,赶忙补充了一句。
只是这话说完,连他都觉得有点不大对味儿。
这怎么有点神叨叨哲学的那味儿?
有些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如果脑死亡,但心脏未停止跳动,经过一些人为的干预,这个人还会‘活着’……”乔秉话说到这里突然息了声音,并慌乱的低下头。
薄望几人还来不及奇怪,就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都堵在门口做什么?不知道有案子?还要我请你们进去才行?”
薄望等人立马站直了几分,整整齐齐的喊道:“司长!于教授!”
乔秉感受到那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却也不敢站出去喊老师,只含含糊糊的跟着薄望等人喊了一声“于教授”……声音低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声音从嘴里传出去。
于司长看到了乔秉,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本心,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小乔同学也来了啊!”
乔秉:……总觉得这个老头子不安好心,坏的很!
可人家跟她打招呼了,她总不能没礼貌的无视。
她硬着头皮,目光飘忽不定的回应了一声:“于司长好。”
期间不可避免的看到于教授衣角,想着是不是应该再喊一声于教授,也算是打招呼了。
或者厚脸皮喊声老师?管于教授是不是还生气,还认不认她这个关门弟子。
就在她还犹豫的时候,于教授的训斥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你哑巴了?嘴巴被黏住了?话都不知道说了?怎么,把我这个老师逐出师门,你自立为王了以后,就连声招呼都不知道打了?”
乔秉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眼眶就忍不住发酸,想要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一场。
可是她不敢哭,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怕丢人。
人也像是突然变成了锯嘴葫芦一样,一声不吭。
实在是,不知道该喊什么。
于教授看见她这副样子就来气。
正准备再训乔秉几句的时候,薄望站出来拦住了他将要出口的话:“于教授,郑在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乔岩说,您认为郑在浪早就已经死了?”
于教授闻言,白了薄望一眼。
这小子,从前倒还没看出来他是别有居心,现在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薄望在复读重考进北城侦安大学之后,就开始想尽办法接近乔秉。
天天拉着于教授请教问题,就是其中一项接近乔秉的必修课。
开始的时候,于教授还真当他是勤奋好学。
直到乔秉一声不吭的退学,还玩起消失的时候,薄望的殷勤像是加了倍一样,还时不时的替乔秉说好话。
特别是只要他一生气骂乔秉,薄望绝对就会拿出十万分小心出来,各种哄着他,然后替乔秉找理由。
他这才咂摸过味儿来……这小子,就是奔着他的小徒弟来的吧?
最后一番逼问之下,才把薄望小心思给问出来。
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薄望一脸哀求的看着他,求他给个机会,还说什么:“……我想替乔秉尽孝。”
气的于教授直接就拿了擀面杖打人。
他是没有儿子了还是乔秉已经死了?用得着薄望一个外姓人来尽孝?
当然,于教授最气的就是薄望说他是替乔秉,活像是乔秉已经遇难不在了似的。
想到从前的事,于教授再看与薄望一起来的乔秉,眼神就多少有些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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