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行大礼,快坐下来。”赵佺邓看他连腰都挺不直,急忙扶他坐下。
“赵伯伯,好久不见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的南诏话还没生疏,如果不是你长得和你父亲有点相像,又刚好听公主说你叫尉迟皓,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了。”
“好险赵伯伯记得我,不然我现在可能还在牢里。”
尉迟皓见到熟识的长辈,身上的伤似乎一下子好很多,赵佺邓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便又叫他趴回榻上。
“真是的!那个日则太不象话,把你打成这样,我要是早知是一场误会,就该赶快把你救下来。”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公主,我不会怪他。倒是我要谢谢两位,定是你们在公主面前为我说好话,她才肯相信我。”
赵佺邓摇摇手说:“哪里的话?当初你父亲也为我们南诏做了不少事,与其说是我们帮你,不如说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福气。”
龙军将也搭腔道:“当年要不是你父亲替我解围,我恐怕现在也无法和你在这里说话,只可惜那时忙着对付外敌,和他仅有一面之缘,记不太清楚他的长相,不知道你是他的儿子,反而差点害了你,真是对不住。”
尉迟皓见他俊脸上满是歉疚,不知他之前的确别有用心,反而安慰道:“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请大军将别再自责。”
“你父亲过得还好吧?”赵佺邓问起他父亲近况,他脸色瞬时黯淡下来。
“不瞒赵伯伯,我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
“怎么会?”赵佺邓听到故人已逝的消息甚是震惊,睁大眼睛问:“他是何时过世的?他还比我小了几岁啊!”
“他回乡之后心情郁闷,过没几年就病故了。”
尉迟皓此时谈起父亲,眼眶仍不知不觉红了起来,赵佺邓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唉!世事无常啊!”
尉迟皓看他们两人为自己父亲伤感,有些不好意思,便赶紧转移话题问:“赵伯母还好吗?我那时最爱吃她做的饭肠,有一次因为忍不住偷吃,还被慧美姑娘追着打!”
他说起从前趣事,赵佺邓不禁莞尔,似乎也忆起当年的时光:“慧美那孩子,小时候的确很凶。”
“慧美姑娘已经嫁人了吧?”他好奇随口一问,不料赵佺邓却忽然深叹一口气,表情比刚才更加凝重。
“当初我原想将慧美嫁给你,可惜你父亲说早为你定了娃娃亲,我只好作罢。你应该已娶妻生子了吧?”
他听赵佺邓这么问,又不觉尴尬起来,想了一下还是照实回答:“我父亲去世后,对方看我孤苦伶仃,怕女儿嫁来跟我吃苦,就主动退婚了,所以至今还没娶妻。”
“这么说来,你还是孤身一人?”
看他点头,赵佺邓脸上随即扬起一片笑意:“你当公主的侍卫也算是南诏人,你父母既然都不在,不如让赵伯伯替你作主亲事,如何?”
尉迟皓没想到他如此热心,只好儍笑道:“那就有劳赵伯伯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