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树林里的副将里娓,听到一短三长的夜枭啼叫,知道这是代表平安撤回,后头没有追兵的暗号。
连忙叫人点亮火把,等着迎接归来的将士,避免有人在黑暗中误踩到陷阱。
没多久,就见日则领兵出现,她正想冲上去问是否有救到人?
就见日则摇摇头,压低音量说:“鹿军将已经……”
他用手在脖子上一比,做出杀头的手式,里娓立即大惊失色道:“不会吧!他被斩了?”
“嘘──别让大军将听到,他是被乱箭射死了。”
日则回头见凤迦柔还离很远,就急忙交代里娓:“妳也偷偷传令下去,教大家别在大军将面前提到鹿军将,免得她伤心。”
里娓明白地点点头,就向身后众人悄声说了几句。
大家得知鹿军将死去的噩耗,心情都很复杂沉重,聚集几千人的营地竟然呈现一片死寂。
隔日早上,南诏军的士气不仅低落到谷底,众人更担心主将凤迦柔的情况。
因为她自回到营地后,就叫绮红守在她的山洞口,谁都不愿见,连金环银铃送早饭进去,都被她赶出来。
熊军将得知此事,特别拖着伤躯前来探望她,却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只好在洞口支吾道:“大公主,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妳和……鹿军将……”
绮红一直跟他摇手晃头,还是没能让他会意过来。
“熊军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绮红,送熊军将回去休息。”
洞里传出凤迦柔冰冷的声音,这已经是她从昨晚到现在,说得最长的话了。
绮红无奈地向熊军将比个请的手势,他犹豫了一下,才叹口气道:“这该如何是好?”
“大军将是一时想不开,会慢慢好转的。”绮红小声说道。
熊军将这才点点大脑袋,随她回去养伤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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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皓见今日换成金环来为自己上药,不由得一怔,还没等她开口,就先急着问:“花军将呢?”
“我们公主,她……正难过呢!”金环心疼主子的遭遇,说话时不禁红了眼眶。
“难过?她在难过什么?”
尉迟皓心想凤迦柔失了渡口,退至山林,来为自己疗伤时还能神色自若,以她的个性,除非是未婚夫不要她了,才会像上次一样发酒疯,不然,还有什么事能让她难过?
“鹿军将,也就是公主的未婚夫,被唐军杀了。”
金环扁起小嘴,忍不住滴下两滴眼泪,尉迟皓也不自觉地蹙起浓眉问:“这是消息,还是她亲眼所见?”
“当然是亲眼看到,她才会那么难过,连我和银铃送东西给她吃都被赶出来,不管大家怎么在外头求她,她就是不肯进食,还警告我们不准再进去洞里。”
“那怎么行?”
尉迟皓忍着依旧疼痛的伤口起身,叫金环去准备一块烤好的山雉肉,用干净的芋叶包起来,让他拿进山洞给凤迦柔。
洞内光线昏暗,他还没看到凤迦柔在哪,就听到小石子破空飞来的声音,他想闪的时候已来不及,脸上立即划破一道血痕。
“我不是说谁都不准进来吗?绮红人呢?”一个冰冷毫无生气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尉迟皓反而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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