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鲁得知凤迦柔要带尉迟皓前往渡口,却不带上自己,觉得十分不解,大清早一见她走出房门,就连忙一跛一拐迎上去问道:“公主,我身为妳的侍卫长,怎么出战不带我去?反而带那个没什么用的中土人?”
“我是想,波昙师母和小雪很久没看到你了,你也一定很想她们,不如跟着西迁,早点回太和城与她们团聚。”
乍听到妻女的名字,努鲁的脑里立刻闪过美丽婀娜的身影,还有心爱小宝贝的粉嫩模样,他随凤迦柔出来时,女儿才刚出生几天而已。
他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常呆呆出神,想着妻女,被主子看出来了,才刻意不带自己出战。
“小雪一天天长大,她会需要双亲陪在身边的,就像我小时候,总希望忙碌的父亲能抽空来看我一样。”
努鲁在凤迦柔三岁的时候,就到她身边当侍卫长了。
当时她的母亲瑶玉夫人早因难产过世,阁罗凤又忙于处理国事,根本顾不了三个孩子。
虽说他们都有奶娘照顾,不愁吃穿,但心里面总是渴望亲情的温暖。
努鲁依稀记得有一次,接到阁罗凤要从外地回来的消息,凤迦柔就在前院守了一.夜,直到隔天早上,看见父亲进了府邸大门,她才甘愿乖乖回房补眠。
他那时看在眼里,心里着实为这年幼的孩子感到不忍,所以就算自己跟阁罗凤有些私人恩怨,还是决意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个小主子。
如今又看她那么为自己和家人着想,布满横肉的大脸上,不禁露出感动的神情。
但那充满波光的小眼睛,实在与他平时威武的形象不配,害凤迦柔不得不忍着笑意催他:“我要出门了,你快去看看还有谁没准备好?”
努鲁这才不好意思点点头,恢复以往严肃的模样,赶到前院去。
凤迦柔此次安排随行的人只有六名,除了金环银铃专职侍奉她之外,其余四名侍卫,得为她轮流看守大帐。
金环和银铃见到尉迟皓居然是其中一人,虽然感到诧异,但转念又想公主这么做或许另有用意,也就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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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与爨守忠同时来到北门前的广场,见他依旧穿着喜爱的雪白衣裳,玉树临风的翩然模样,让她心头平添一抹淡然的忧伤。
因为她再也无法在面对他的时候,看到之前那种热情开朗的笑容。
“大军将,要出发了吗?”
绮红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手下四名副将早已将军队整顿好,只听她令下,便可出发。
她默然点点头,朝着前来送行的鹤军将拱拱手,随即带队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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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路上,凤迦柔逐渐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因为她几次想找爨守忠说话,都被他刻意闪过去,她又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下叫住他,与他吐露沉积许久的心事。
所以直到军队到达渡口,她都还没跟爨守忠真正说上一句话。
这种无法坦然面对的情况,岂是一个闷字了得?
她自然感到挫败,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她并非天生的悲观被动,因此心里总想着来日方长,她一定有机会跟忠郎把话说清楚。
他们来到渡口大寨的第二日清早,三人聚在大帐议事的时候,一名士兵入内报告:“启禀大军将,敌军又在隔江擂鼓了,要应战吗?”
“只要没有看见船筏就不必管他,加紧巡防就好。”
那名士兵听了凤迦柔的回答,应声退下。
熊军将看了一眼凤迦柔,又转头瞧瞧爨守忠,之前与两人共事过,他纵然是个大老粗,也能察觉出他们之间的气氛非常诡异。
于是趁着事情讨论清楚,任务交代完毕之际,赶紧晃着大脑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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