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城里有一半的人都中毒了?”
凤迦柔听父亲问起正事,急忙将心思拉回,应了一声:“是!”
“我先去探视一下那些中毒的人。”他命辎重车队先行,自己则带着侍卫队的羽仪长奕少仪,跟凤迦柔慢慢踱马前进。
“听说妳把下毒的细作放回会川城取药,他会听妳的吗?”阁罗凤富有磁性的声音听来颇为怀疑。
“我给他吞下蛊虫,他如果没回来必定毒发身亡。”
“他如果拼着一死,也不将药送回来呢?”
“我已说服他,他会将雪蔘带回来的。”
阁罗凤听凤迦柔口气如此肯定,反而更加困惑,转头问她:“妳怎么能够信任那个细作?”
“其实我也并非完全信任他,只是现在情势迫不得已,只能赌赌运气。”
她的话令阁罗凤严肃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从女儿身上瞥见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凤迦柔不明白父亲的笑意,又接下去说:“我将丹凤虫赠与那个细作,还另外派人过河接应,他要是不幸被抓,就能靠那种虫钻出地道脱逃。”
阁罗凤听到此处立刻摇头道:“如果他成功脱逃,却没拿到雪蔘,对我们一样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见解让原本自信满满的凤迦柔甚是泄气。
阁罗凤虽然注意到她沮丧的神情,还是继续问道:“妳可有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有偷到雪蔘,我们只好出兵硬抢了!”
“时间紧迫,唐军又人多势众,就算出兵也怕不能在时间内抢回雪蔘……”
她望着父亲担忧的神情,秀眉也跟着紧皱起来。
最后沉吟一会心底终于有个决定,却不敢向父亲明言,只好调转马头,口气冷静道:“我先去渡口做准备,城里的军务我已交由鹤军将处理,其他事情就请父诏先代为定夺。”
不等父亲开口,她双腿一夹,飞香就像离弦的箭,扬长出城直奔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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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皓跪在将军府邸客房的地上,眼睛一直盯着被他撬起的青砖,想起自己在姚城临走前,又被凤迦柔叫住,将一个银制的小方盒递给他。
他当时心中充满疑惑,脑子也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不会吧!这个丑女该不会看上我,送我定情物来着。”
凤迦柔看他一直不肯接受,便挑挑秀眉说:“放心,我不是在贿络你,这是我们的圣物,给你用的,以防万一。”
这话立即引起他的好奇,接过盒子打开来看,只见一颗赤红像心形的东西放在白色绒布上,他正想拿起来端详,就被凤迦柔阻止。
“别用手碰牠!”
“这是什么东西?妳们蛮人的东西怎都稀奇古怪?”
“这一点也不怪,最怪的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听到凤迦柔的取笑,尉迟皓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却对嫌恶的表情毫不在意,反而笑着解释:“这叫丹凤虫。”
他半信半疑地摇摇银盒说:“看不出来这是虫!还有,妳干嘛给我这个?”
“你如果进城之后不幸被抓,就在地上挖个洞,将这虫埋进去,等上半天就会出现虫钻的地道,你便可藉由地道脱身。”
“怎么可能?”
尉迟皓实在很想叫她别拿自己当三岁小孩骗,可是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又懒得与她争辩,所以现在就算有天大的疑问,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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