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后,侍卫也被遣下,大堂上只剩他们两人,凤迦柔将一个准备好的行囊交给他说:“这里面备有蛊毒的解药,不过只有四天份量,你如果五日后没回来,就会跟他们一起死。”
她说完又伸手拉尉迟皓衣袖,却被他用力挥开。
“丑女人妳干什么?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是逼你吞虫实在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见谅。”
“我死都不会原谅妳这个丑女人,还叫我尉迟大哥,妳不觉恶心,我都想吐。”
凤迦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语,又翻开他的衣袖,在里层别了一朵花。
“妳干嘛给我弄这种东西?”尉迟皓不解地看着她,心想这又是他们蛮人的什么怪招?
凤迦柔妩媚地望了他一眼说:“这是我们的平安花,有平安归来的意思。”
尉迟皓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妳给我吃那么大的虫,还希望我平安归来吗?”
“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的子民。别忘了,你答应他们的。”
“谁答应他们了?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你是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我说你会把雪蔘带回来的时候,你可没有拒绝,那就表示你默然应允了。”
“什么默然应允!我……”
尉迟皓听她强词夺理,正想发作再与她争辩一番,不料一回头竟见她清透的眸子泛起泪光,语气哽咽道:“我适才看你偷偷拭泪,以为你虽是细作却还有点良知,知道自己害了无辜的人心里会难受,没想到你宁可见死不救,宁可看那幼小孩子连续痛上好几天,她是那么相信你,相信你会带解药回来救她……”
“我才没有拭泪,是妳看错了。”尉迟皓企图用冰冷的口气,掩饰自己的心软。
凤迦柔见他始终不屈,决定使出最后的手段,忽然拉起他的大手,双膝一跪,用晶亮的眸子直视他,央求道:“我这辈子除了父诏,还没跪过任何人,但是为了那些中毒受苦的百姓,我愿意这么做,求你为他们带回解药吧!”
“父诏?”尉迟皓除了被她的动作震惊到,也对她的公主身分感到意外,连忙将手抽回,顺势退了一步,紧蹙浓眉犹豫该如何应对。
凤迦柔看他默不作声,便接下去说服他:
“我知道下毒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为百姓带回雪蔘也不算背叛国家,因为姚城本来就是你们大唐的,城里无辜的百姓也曾是你们大唐的子民,我想救他们应该不违背忠义吧!况且你既没叛逃,也没带兵造反,只是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助受苦可怜的人而已!这无论是谁听了,都不会把你当作叛贼,而是将你看作是重仁义的君子。”
她的温言软语,句句都说进尉迟皓的心坎里,让郁闷的情绪舒坦些,
见她依旧跪着用动人的眼神注视自己,硬起的心肠竟渐渐软化,最后才不太甘愿地开口要求:“要我替妳盗回雪蔘可以,不过妳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如果你是要叫我退兵,我只能说恕难从命。”
尉迟皓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中自己心思,见她说得斩钉截铁,自己又没办法像她那样放下身段求人,于是冷哼一声道:“退兵?我不会叫妳退兵,因为我还没杀够南蛮狗呢!”
凤迦柔听他撂狠话,也不动气,只是跟着一笑说:“你要我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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