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给他披了件长袍。随王对长说:“长,今日已是第三日了,我感觉人舒服多了,确实如你所说,身体就像掏空似的有些疲累,但身子越来越轻松了。”长笑了笑。
随王继续说:“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长说:“大王,您这么说,长受之有愧,长的医术不敢和老东方相提并论,相差胜远。”
随王笑着说:“还挺谦虚,好。对了,老三怎么样了?”长说:“大王放心,公子无碍,看他写了很多字。”随王说:“好,写字好啊。”
这时殿门外传来声音,片刻后殿门被推开,一个女子从外厅直接传入内室。
吵着要见随王的女子是随王的一个姬妾,禁军护卫紧跟在后面,禁军护卫说:“大王,属下有罪。”随王说:“去领三十大板。”
护卫退下后,那妾室看了看面露不悦的随王,跪下行了礼低头柔声说着:“大王,妾知道错了,妾听闻您身体不适,立即赶来看望您。”随王没有说话,盯着那名姬妾看,而那姬妾则微转着头看着屋内,还看着坐在侧边的宫监装扮的长。
那姬妾抬起头朝长问:“这位宫监是谁?怎么从未见过你?”
随王眼神示意宫监,然后说:“送他们回去。”那名妾室听随王这么说,赶紧说:“大王,您哪里不适?让妾来照顾你吧。”宫监子方说:“秀姬,走吧。”那姬妾只好向随王行了礼后随宫监子方走出殿。
长看着出门的一群人,转身随口说了句:“可怜。”随王听了愣了一下,问:“为何这么说?”长说:“哦,刚才是在下多言了,大王勿怪。”
随王说:“无碍,寡人倒是有兴趣听听你为何说她可怜。”长说:“那在下就之言了,在下只是觉得她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随王惊叹长的见识,再问:“为何这么说?”
长说:“在下虽初入天下,也年轻,但也听过许多关于这个天下明争暗斗、争权夺势、尔虞我诈的事,包括王宫里的事。刚才那女子不顾大王的旨意硬闯进来,正常人都不会来冒险,想来是有人想通过她知道您在殿内的事,而且这个人是能掌控那女子的人。”确实在这半年多时间里,长听着东方澈和杜玥常说这天下事。
随王惊叹说:“长有此心智,你可再次让寡人刮目相看啊。”长说:“是长多言了。”随王说:“无妨无妨,很好。寡人真是太羡慕都有点嫉妒澈兄有你这样有勇有谋的徒弟了。长,你可愿意留在随国助寡人一臂之力,我们一起重振随国?”
长说:“大王厚爱,但长习惯无拘无束,想着游历天下,不适合也不想摄入朝局中,您就让长做个局外人吧。”
随王笑着说:“你啊,和你的师父一个样。”长笑了笑。
刚才进殿的妾室和她的贴身婢女被宫监子方和一群宫监护送回自己的院子,很快宫监子方让人拿来几杯毒酒,对那妾室说:“喝吧,大王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