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少数。被发现了动静跑出来也不奇怪,至于这特异之士也不用担心,如今三教修士都被绊在三十三天外了,最多就是几个左道之徒,覆手可灭!”这年轻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看着完全不像是南洋之人,倒是百分百像个神州的饱学士子。
听他的口气,看的他的样子,似乎却是这浩然书院之人,只是口气如此之大竟然是个非常了解三教九宗情况的情况,而且似乎并不是四大弟子那般的左道之士。那个胡商老头也一副对这修士之事了解非常的样子,恭敬的点头退后了半步道:“那还得大圣您施法,对方大半都是凡胎俗骨,动手的事情总需得下面的人来。”
年轻人倨傲一笑,脚下点上了船头,手里‘玉’卷一挥,朗声‘吟’道:“云起南海上,万里雾凃‘迷’。舟从此间过,不觉海‘波’平。”海上一下腾起无边大雾,日照不透,严严实实的把数十艘船组成的船队给遮蔽了起来。这雾气无有半分的灵气在内,就如真是自然生出的一般。几乎言出法随的奇能,一言改变小范围天相的能耐,这年轻人确实是修士,而且不是一般的修士。这样的本事,最少也是神通大成开始祭炼禁法的修士才能有的。
大雾罩住了船队,飞快的靠近黑心岛,而岛上自然根本就没有反应。这也不是这些家伙没有警惕‘性’,老太师的手下,再不济这驻地周围派出探子的心思还是有的。只是这船队来的实在太巧,才埋完了宝贝,真赶上士卒们聚集通报情况的时候。原本就是这样,该留下的探子眼线还是会留下的,只是一来平安‘抽’走了人,导致人手不足。二来黑心岛凶名太盛,防御几百里海面别说是人,连大点的鱼兽都不太敢往这边跑,他们的警惕自然就下了一层。
都说因果,这些人之前偷袭了黑心盗,如今又落入了被人偷袭的局面之下,这若有因果,倒真似因果了。
虽然外围没布置岗哨眼线,但靠近了黑心岛,终究还是暴‘露’了。船队过着浓雾靠近,黑心岛山顶上的眺望台上的士卒一眼就发现了有一股浓雾‘逼’近了黑心岛。这种天气里虽然也会起雾,可这样大雾滚滚而来,傻子也知道不对劲。这些士卒常年跟着老太师与北疆南疆的山民、部族‘交’战。稀奇古怪的东西也看过不少,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就发出了信号。
士卒们在徐仲的指挥下飞快的整备完全,但船队已经‘逼’近了海湾之外。战法有三,一曰天时,南洋船队乘雾而来,不知不觉‘逼’近了黑心岛,时近冬日,北方渐起。占据上风之位的他们占尽天时。
二曰地利,黑心岛海湾外小内大,口子一堵,大些的船只能进出一艘。要往外闯必然会受围攻,如此一来地利也到了人家手上。唯一能商量商量的也就只剩下人和了,这个倒是黑心岛方面占据优势。来犯的船队虽然势大,可毕竟组成复杂。
小人国的水师不用说,人家自己对自己人都勾心斗角的别说和外人合作了。胡人的护卫来历更是千奇百怪,里头连神州的亡命徒都有。钱是人家的,命是自己的,这护卫、雇佣兵本就是那自己的命换人家的钱,不用说他们不可能把命赌上。在这方面自然是士卒们令行禁止,团结一致。
只是两利已失,如今上船已然来不及了。来犯船队上的人开始登陆,就黑心岛上现在这五百来人,加一起也不够敌人的零头。方仲远在海边溜了一圈,回来满脸凝重的对着徐仲道:“徐将军,事情不妙!少说也有三五千人,兵甲齐备,里头还有几个穿着文士袍的,怕是小人国浩然书院的人也搀和在里头!”
徐仲微微吸了口气,道:“这倒是麻烦了!一般士兵倒不成问题,找个开阔地方立下战阵,就这些南洋土人,西方胡虏,我们以一杀十不是问题。可要有会异术之人在其中,我们只剩五百人,气血怕是冲不散太厉害的法术!”这气血冲散法术的事情,其实并不简单。士卒必须是‘精’锐不说,还得万众一心,集众人气血浑圆如一才可。能对付的也只是些简单的法术,如平安他们这些人里,许多人的法术就不是气血能克制的。
石甘奇皱了皱眉头,道:“往后山走,上宝船!我们死了没关系,要是宝船有失,师叔他们回来无法‘交’代!”
石甘奇这话一出,徐仲皱起了眉头,道:“老子入行伍多年,从来无有不战而逃的!就是要退,起码也得给他们个教训才是!”就是这个决定,差点没把这五百多号人都给葬送在这南洋小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