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两方都介绍了主要的人物。这次弘前城可是出了大血的,各种时蔬瓜果不说,就是这些大鱼大‘肉’,平时大铭也未必舍得顿顿都吃!建余国的物产有多么匮乏,平安是最知道的了。
也亏了他身边辟谷丹不缺,才没和方伯始一样,每次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愁眉苦脸的难受非常。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撤下了席面。这才开始打起了机锋,话题却是先有足利义钜挑起来的。这家伙也是傲气的很,平时连自己的大哥足利义满也并不放在眼里。这时见了神州天朝来的人,各个都气势不凡,特别是柳成等几个文士打扮的,隐隐都压他一头,不由的起了争胜之心,开口道:
“神州使者来我日出之国,却不知是所谓何事啊?”这一句话,马上就让几个脾气不好,城府不深的记名弟子挑了挑眉头。除了水原君这样的老狐狸,和大牛这样的夯货,人人心里都有几分不满!
这建余国前朝时不过是神州属国,自称为奴的下国。大坤开国时候的来使,居然在国书上写了“日出之国天子致日落之国天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被老太师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才老老实实的又送上了份称臣的国书。现在这个足利义钜居然有提起了这事情,几个饱读诗书的家伙不由都怒从心头起。
石甘奇眯了眯眼睛,开口道:“日出之国?你们什么又该国名了,不是建奴国吗?”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这帮子记名弟子天天对着金心公这样的无赖,和平安这样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算计人的家伙,什么节‘操’原则,早就都扔海里了。
这话一出口,平安就觉得大是痛快,颇有他的风范。而事实上,石甘奇就是和他学的。平安虽然老是琢磨着算计人,可对他而言不过是习惯使然。在侯府这样复杂的地方长大,平安又自认自己不是个聪明人,自然的就走了勤能补拙的路子。等后来脑子越来越清楚,这习惯却养成了。遇到生人首先便先琢磨对方会不会害自己,接着就是算计这么害对方。要‘交’心并不简单。
到如今他真正信任的,也不过是扶余山上的几个师兄弟和枯石真人与孙小小。其他的人,就是多宝真人和程青云,平安都隐隐留着几分警惕。宝船上的这帮人里,也只有金心公算是他基本信任的,只是这老猴子太能折腾,平安也不可能对他太过放心。
被石甘奇噎了一句,足利义钜也是脸涨的通红。柳成见对面的越前老头要出来说话,连忙起身先开口道:
“本来我们也不想来你们这儿的,毕竟,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只是,你们不宣而战,无端占据了乌余国的宣竹岛。这都是我大坤属国,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自然得来问问。难不成,你们是不准备承认你们是大坤的属国咯?如是这样,那我们自然会回去,给我们的属国拔创的。”
这拔创一词是东都的俚语,这些建余人虽然听不懂,可看柳成的意思也猜的出大概。场面不由有些紧张,平安叹了口气,起身道:
“几位天使这是何意?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属国之间偶有小冲突罢了。我们也没想占下宣竹岛,只是乌余国辱我国主,我们给他们个教训罢了。只要他们赔礼道歉,这宣竹岛自然会还给他们的!倒是上国使节,也不问问两边发生什么事情?就听信一面之词,来我们这里问责,还不教而诛了本多忠胜将军,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这似乎也不是大国该有的风范啊!我们大人也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才出言冒犯的。”
平安知道,这些漏‘洞’京都的那些老狐狸肯定能发现,不如他现在提出来,把这一节抹过去,免得以后被翻出来了麻烦!这毕竟表面行还是出使来的,不能给人留下口舌。当然,只需‘混’过了这几天,到时候把建余国的王族和将军府上下一清洗,建余人自己就会‘乱’套,根本不会有人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平安这一出头,建余国这边的人都是面‘露’喜‘色’,只有足利义钜脸‘色’有些难看。石甘奇马上起身道:“我们原也就是来问问情况的,可是宣竹岛的那位什么将军,居然想要扣押使节船只,还试图上船检查!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手下之人尚且如此猖狂,这你们和乌余国之间谁对谁错,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听了这话,足利义钜脸‘色’一变,正要起身反驳,害怕他又惹麻烦的津轻大铭就连忙抢着起身,打起了远程,说了段除了足利义钜大家都满意的话来!